(后面越写越乱干脆删除重写算了,主要还是没有理清大纲,加上人多,写的很乱。后面写不下去估计还有可能重写.......)
廊桥村因一座宋代古廊桥而得名,相传早年间是一名进士募资修建,因此起名‘及第’,匾额两旁还有一副对联,‘勤能补拙,学可医愚。’从头到尾柱子上都挂着劝人读书,导人向上的句子。只是年代久远,漆面早已经脱落,少了往日的辉煌;久历烟尘,多了一份厚重。
廊桥这地方风水好,出过二榜进山,举人就有三个,秀才就有七八个,童生更是有百十人;到了如今读书人少了,可地主却多了起来。廊桥村‘张’‘蔡’两姓加起来不过千余人,却有七八个地主。张福阳是本地最大地主,全村半数人种着他家的地,或者说全乡有半数人都是种着他家田。
他家处在村子中心,祠堂边上,房子是青砖修建,比祠堂略微靠前点,也特意建的矮了一分,祠堂门前有一池小湖,村子就是围绕着祠堂向外扩散而去。两
张福阳这两日忙着给长孙办周岁宴,帖子是两个月前就已经发出去了,再有两日就是正日子,明天一些路途远的亲戚就该提前到了,宗族男子忙着统计人数,好安排饭菜以及桌椅,妇人则是忙着收拾床铺,忙碌了一天,宗亲已经散去。福阳、福诚、福永三兄弟还在堂屋商量事项,张敬祖这二世祖吃过饭就要去赌钱,路过堂屋只和老父亲对视一眼,就见他哪哪都不对。
“都是当爹的人还没个人样,一件正事不干就知道赌,赌钱能换来吃食,你还回来干嘛?干脆住他们家得了。”父亲对儿子,远没有对孙子那般的耐心,张福阳只看见儿子就压不住手,恨不得那棍子现场拍死。他是长房长孙,将来整个家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是喝酒赌钱,就是邀三五好友扛着枪进山打兔子。十去九空,运气实在爆棚时也能打下一只半大不小的野猪或者麂子。按张福阳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随便种一两亩田就是再差也能有个五六百斤的收成,也能抵过一年的口粮。可张敬祖不需要种地,他家一年的地租就够自己吃几辈子了。现实不如期许时,就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了。
张福阳上头只有一个老母,娶了三房媳妇,却只有八个孩子算不上子孙众多。老太太不过五十出头,姓徐名婕,跟着丈夫算是泰字辈,辈分不高,可大家都种着他家地仰仗着他们家生存,那好按着辈分叫,村里不管大小都称呼她为老太太,算是表示尊敬。
三房媳妇早房早丧,生了敬仪,敬祖两姐弟,本来是怀字辈,因为给敬仪取了‘敬’字,索性后面出世的孩子都跟了‘敬’字起名;二房蔡金莲是本村人,娶她时就因为本分能干,生两男两女,敬轩、敬敏、敬嗣、敬艼;三房石梅性格恬静,气质出众,不像是地主家的姨太,倒像是城里的高官夫人,她不喜欢说话也从不在人堆里露面。生了两个儿子,敬荣、敬肃。最小的不过五岁,好像她从没有带过孩子,也从来没有因为什么训斥过他们,看起来倒不像她亲生似的。
老太太上了年纪,过五十大寿前就把房间移到楼下了。林如芬是童养媳,也是张福阳家里唯一一个养媳,自小与敬仪、敬祖一同长大。自从怀孕之后就鲜有外出劳作,大多时间都在楼下陪着老太太。
林如芬照着金童抱鲤的样式绣着一个小肚兜,老太太拿着蒲扇帮着躺在床上的重孙扇着那些看不见影子的细小蚊虫。
蔡金兰进来见状,心疼道:“这么昏暗,还秀这样繁杂的样式也不怕伤到眼睛,快放下等明天天亮了拿到阁楼边廊下秀去。”
林如芬笑道:“没事,点了灯的。”
蔡金兰严厉道:“那也不成,快..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