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木头只要环境够，都会长出菌类。

灵芝本身也是菌类的一种。

“我死了。”

老妪这时候，终于明白，江辰根本就没有救她的打算，当即两眼一翻，毒气攻心。

不得不说，这赤眼蜈蚣的毒，是真的毒。

就连抓着老妪的两只六耳猕猴，此时手掌之上，也跟着泛起黑色。

是个好东西。

想着，江辰翻手拿出剥皮刀，从福寿芝上，切下一丢丢，这才弦丝轻弹，将那徘徊在老妪尸体上的赤眼蜈蚣，给卷到福寿芝上。

赤狐说过，若是被毒蛇咬上，那么五步之内，必有解药。

反之亦然。

有珍贵药材的地方，则必然也有毒物。

这赤眼蜈蚣应该是寄生于福寿芝的一种毒物，从本质上来说，类似于伴生兽。

两者在一起，有相辅相成的关系。

果然，赤眼蜈蚣一见到福寿芝，便钻了进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他这才重新利用皮囊，将福寿芝收好。

这东西应该和鬼寨有关，听起来像是大补之物，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疗自己的福寿毒？

但这事情，也不知道问谁好。

问赤狐？

还是有机会问问曹半仙？

想着，江辰收好皮囊，往前看去。

只见那老妪浑身黑气腾腾，面目狰狞，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哎，可惜了。”

江辰摇了摇头。

这老妪懂一些术，如果把她尸体剥了，应该能得到一张完整皮革。

只可惜，她的皮太老了，剥出来的皮，会很柴，没有弹性，不适合制成皮影。

毕竟人皮不像动物皮，不论是韧性、舒适性、柔软度、甚至包括透气性、延伸性，都远远不如动物皮革。

动物皮可以使用老皮，甚至胎皮，但人皮就不行。

老皮过柴，胎皮过薄，二者都不适合制成皮影，若是制成皮影，随便活动一下，必然碎裂。

毕竟人皮过于娇弱。

这也是江辰之前为什么没有用老班主尸身剥皮的缘故。

人皮啊，那还得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才最适合。

其中，男子以十八岁至三十二岁最佳，女子则以十六岁至二十六岁最佳。

当然，《皮影诡术》中，记载了一种极其特殊的人皮。

有极小概率，甚至不到万分之一的人，会得一种特殊的皮肤病，导致皮肤钙化。

利用这种皮革制成的皮影，既能通灵，最大程度发挥皮影的能力，又拥有极强的韧性。

只是这种人，江辰也只是在书中听说过。

待到确认老妪已经气绝后，江辰挥手召过两只壮硕猴妖，站在他身边，这才转身看向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老人。

正是之前耍把戏的老人。

他来了好一会儿了，亲眼见着江辰杀了老妪。

“法传六耳”之下，江辰早就知道他在。

如果他稍微有所举动的话，对于江辰来说，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没区别。

好在老头从头到尾都没表示。

杀完人，江辰这才和老人对了面。

见江辰看向自己，老人不慌不忙，拱手报出名号：“在下，乃是外八门之中，幻门中人。”

幻门？

江湖十六门，分内外八门。

内八门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外八门是，“盗、蛊、销、千、凤、巫、戏、杀”。

这戏门，实际在江湖上，多称幻门，以幻术著称。

怪不得老头能够做到那般牛逼，竟然是幻门中人。

“我知道那福寿芝的作用。”

老人将目光，落到江辰腰上，缓缓开口：“你身体极度虚弱，不可使用，若是用了，虚不受补，将吐血而亡。”

哦？

江辰拱手：“多谢提醒。”

“但我知道有一味药，若是配合这福寿芝使用，便能短时间内，调理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