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陶振明猜测到了,那么趁着大伯喝的高兴,这还不趁热打铁?小时候过年自己不都是这样骗舅舅给自己红包买烟花的么!
“今天我和大伯相见,突然觉得大伯喝完这酒年轻了许多!想不到这酒还有此等功效?”
“大伯,我跟你说,您可真是海量啊!喝了这么多杯,一点都不显醉意!你看我,脸都红透了。”
“大伯,这酒,可是真难得!我上次摔下悬崖,为了保护这坛酒,肋骨都摔断了两根!”
“大伯,咱别喝的那么快啊,咱俩再干一杯。”说完,陶振明便端起酒瓶,装作喝醉了的模样,给大伯倒酒。
“大伯,你这手别抖啊!你看我这酒都不好倒,要是有位美人在一旁给大伯倒酒就好了!这洒的,都糟践了。”陶振明故意在酒杯周围摇摇晃晃,把酒倒洒了。说话的过程中,还特意在“美人”二字加重了音。
陶振明明显看到大伯眼神里泛起了光。
“果然!”确定自己的想法之后,陶振明而后又“一不小心”,放酒瓶的时候故意没放稳,让酒瓶倒了下来。
“砰”的一声,酒瓶倒地应声而碎。
这一声可把其他三人给惊醒了,首先是自己的老爹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你这小子,怎么搞的?酒瓶都放不稳?”
陶崇文倒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是酒醒了一些。
陶学琴也没有表现出勃然大怒,毕竟砸的只是一小瓶,酒坛里还有不少呢。不过,这小子明显没醉,和我玩这一套,还嫩了一点。随后陶学琴颇有玩味地看向了陶振明:“四弟,这贤侄的酒量也不行啊!醉的跟个弱女子一般,不用生气!不用生气!”
同样,陶学琴的重音也放在“弱女子”三字上。
陶振明听完,只得笑而不语。
身为父亲的陶学数却是没有听出来什么,还以为自己大哥在调侃自己儿子酒量不好,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大哥你刚刚还夸他酒量,现在这一下子便醉了。”
“四弟,今天能喝到这酒,老哥我已经很高兴了。赶明儿我跟老太爷说说,把这酒楼让给贤侄。租金呢,我也不要你的了。酒楼呢,我就白送给你了,省的胡一万到时候还去找你麻烦。只不过,十年后,你也要无偿传给崇文。我还有个条件,那就是以后每月,你得给我搞上一坛这好酒!不!十坛!”
陶振明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大伯,真上道!”
“陶大,把那半坛酒也倒出醒醒。你没喝酒,记住!别跟这小子一样娘们唧唧的,把酒瓶给砸咯!”陶学琴也特意在“娘们”二字上加重了音。
酒也喝了,事也办成了。这后面除了家长里短,自然也就没多少可聊的了。几人喝了近半个时辰,也差不多散了。
散场之后,陶学琴望着陶学数、陶振明二人离去的背影,对着陶崇文语重心长地说道:“崇文啊!以后这个堂弟,怕是要比你和老二有出息!你和他要搞好关系。明日你去陶陶居给老太爷买些他爱的桃酥,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太爷。”
走出陶府的陶学数陶振明二人一上马车,陶学数便指着陶振明的鼻子大骂:“你这小子,陶尚武是这么好得罪的么?他年纪轻轻的,便当上了翰林院检讨。翰林院编修年纪大了,过几年说不定编修的位置都是他的,咱们陶家就靠他光宗耀祖了!你说你得罪他干嘛?”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装醉把酒瓶给摔了!我看你大伯那神态。他很有可能看出来了,你这一下,得罪两,你可真行!”
陶振明听完,擦了擦鼻子:“爹,你都看出来了啊?”
“哼!就傻子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