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数一看,我这长子刚中毒,你这正室又是凑什么热闹?于是乎赶紧将侯婉扶起,让一旁的春桃催吐。
春桃弄了好一会儿才让侯婉把糕点吐了出来。
“婉儿,你这是何苦?哎!”陶学数看着侯婉,显得十分的无奈。
“老爷,张大夫来了。”门外一家丁带着大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张大夫双目一扫,结合一路上陶家家丁的说辞,便将陶家的情况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浑水可不好蹚哟!”张郎中心中苦笑道:“我一郎中,还是该怎么说就怎么吧!甘家虽在苏州城有些关系,但是也仅限于苏州。而那山西的侯家,更不是好惹的主。”
陶学数见张郎中到了,大手一挥:“还请张郎中救救长子。”
“长子?”张郎中眉头一皱:“如此看来,这陶老爷是护着这侯氏母子了。”
“陶老爷莫要折煞老夫,治病救人乃是老夫职责所在,老夫定倾尽全力。”说完,张郎中便立即对陶振明诊断起来。
张郎中望着嘴巴边一圈的白沫,心中思索:“什么样的毒药,会让中毒者嘴边有如此之多的白沫?而且这嘴边最外面那层白沫干了之后还会结壳。”
“若是毒药中毒,这嘴唇却是没有一点中毒红肿发紫的样子,指甲内也没有发紫变青,怕不是什么没有见过的厉害毒药。”张郎中微微皱眉,而后大手将陶振明脉搏一握:“这脉象四平八稳,不像是中毒啊!倒是有点儿像是昏睡过去了。”
张郎中又拿起了一块糕点闻了闻,眉头一皱:“这糕点,也不似是有下过毒的气味。只不过这现场倒是有一股子淡淡地薄荷和田七的味道。”
可自己也没听说过薄荷和田七有剧毒啊!
“奇怪,奇怪。”张郎中又重新给陶振明搭起了脉。
“张大夫,吾儿中的是什么毒?”陶学数一脸急不可耐地问道。
张郎中见陶老爷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自己总不能说令公子中的毒我也不知道吧?于是将陶振明的头扶正,右手用双指试了试陶振明的鼻息:“这鼻息也不弱,也不像有中毒啊!莫是睡着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张郎中又翻了一下陶振明的眼皮。
陶振明由于应激反应,微微抵抗了一下。
张郎中愣了一下:“怎么还有人中毒了,还不让我查看眼睛?莫非陶少爷是装的?”张郎中结合了一下陶家的情况,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小子肯定是在装中毒!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在不揭穿他的情况下把他唤醒呢?
张郎中再三思考了一番,觉得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挺好的。于是狠了下心,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亮整个房间。
除了侯婉之外,屋内所有人无不诧异地望着张郎中。
陶振明受了这一记耳光,立即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一圈的人,陶振明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恨这个自己装睡不能像电视剧里的一样,让自己死睡不起。
“爹,娘,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晕晕乎乎的?我刚刚好像看到了牛头马面,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叫奈何什么桥的地方。”陶振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作糊涂地说道。
张郎中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自己这记巴掌力度刚好,既不重也没有太轻。万一下手太轻没打醒,那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