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回来了。”
“嗯,今天篮球打得怎么样?”
“好久没玩得这么畅快了,就是现在浑身没力气,回来的时候骑车都是绕过上坡路走的。”
“累了就早点儿休息,电脑什么时候都能玩。”陈雯又对刘新和说:“这么晚了就别练了,你明天早上还要查房,准备休息吧。”
“嗯,我本来准备收拾了。”
“我也是准备一会儿就睡了,你们先洗漱吧。”说完刘至然回到屋里,把游戏存好存档,再次看了下企鹅号的消息就关上了电脑。
院子里洗手池边,一家三口排成一排,都在呼噜呼噜的刷牙漱口。
“呵…忒,明天上午有个会诊,中午我估计赶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娘俩不用管我了。”
“行,噗噗,我明天第四节有课,至然你做点儿米饭,把豆角摘了,土豆削皮切块,明天中午土豆炖豆角。呵…噗。你明天还出去玩吗?”
“呵…呸,我知道了,那我明天上午就不出去了,我们也没说好干啥去,就说明天联系。啐。明天周六了还这么多事儿啊?”
“医院病人谁管你周几,怎么的,病也过周末呗。”
“好了回屋睡觉吧。你要是累了也早睡,别玩儿到太晚。”
“我已经关了电脑了,妈。回去看会儿小说就睡了。”
“嗯,好,晚安。”
“爸妈晚安。”
也许是因为打篮球体力消耗过多,也许是拿的睡前读物催眠效果太好了,刘至然关灯没多久就睡着了。
夏日上午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刘至然挪了几个地方都没能躲开这该死的光线,只能睁开眼睛,准备起床。
就在他从床上下来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酸痛给他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手抓不住装满水的水壶,胳膊抬不起来,大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站立不动都在抖,感觉就像是昨晚睡觉挨了一顿毒打。
慢慢挪到客厅里,刘至然把身体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九点十分,还算不晚,至少没有耽误准备中午的饭菜。一想到这个,刘至然突然一个激灵,对于昨天的他来说,准备饭菜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和吕布单挑。
刘至然正在发愁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艰难的拿起电话听筒:“喂,谁啊?”
“我,马锦涛。”老马的声音传了出来,听着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今天不出去了啊,我走路都困难。”刘至然以为老马是来约出去玩儿的。
“我也是和你说一声今天就算了吧,昨天整得我现在浑身疼。我一会儿给王泽打个电话说一声。”
“你出去院子里喊一声不就完了,还非得浪费电话费。”
“我要是想走出去还用你说!挂了,后天再说!”老马挂上了电话。
大概算了算时间,刘至然把电话给王泽打了过去:“喂,老王。”
“刚刚老马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今天不出去了。”没等刘至然说话,王泽就说了起来“说起来,你们是能休息了,我还得去一趟津门。”
“那你可遭罪了,今天我也没出屋子呢,我都怕去厕所的时候掉里面。”
“好好休息吧,有啥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好嘞,你歇着吧,我还得去摘豆角削土豆。”刘至然觉得前方一片灰暗。
“哈哈哈,祝你成功!”不等刘至然说啥,王泽就挂了电话。
“唉,干活儿吧。”刘至然放好电话,慢慢站起身,一点一点的扶着墙往厨房挪动。无奈的心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把活儿干完了,刘至然慢慢的挪回了自己的房间又躺了下去“宁宁别怪我,要怪就怪篮球吧。”
阳光透过樱桃树树枝的缝隙进到房间里来,斑驳的光点晃动着,听着风吹过来木质窗棂发出的吱吱声,迷迷瞪瞪的,刘至然又睡了过去。
“至然,你在屋里吗?”陈雯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在呢。”刘至然下意识的回答道:“妈下班啦?菜我都准备好了,浑身酸疼,在屋里躺着呢。”
“那你躺着吧,一会儿菜做好了再喊你。”
刘至然半梦半醒的,听着妈妈进屋洗手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了锅铲的碰撞声,菜下锅的滋啦声,而后就是母亲喊他吃饭的声音:“至然先来吃饭,吃完了再接着休息。”
“妈,我马上就来!”
午饭刘至然吃的相当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