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若花的时候,杨淮正在和初墨通电话。
杨淮意识到杨若花可能有话要和自己讲,便找个由头跟初墨挂断电话,对杨若花笑说:“你怎么来了?”
杨若花答非所问,反问:“你最近好像很忙?”
杨淮点头:“嗯,确实挺忙的,事情多。”
“你刚才是在和熊初墨打电话吗?我听出她的声音了。”杨若花又问。
杨淮一愣,然后说:“对,是她。”
“徐婶说,你这些天每次吃完晚饭,总会来湖边走走,你来湖边都是在跟初墨打电话么?”
杨若花今天晚上的疑惑似乎尤其多。
杨淮察觉出对方此刻的微妙情绪,犹豫一会儿,如实说:“是的,我最近事情多,想找人倾诉,而初墨正好也很关心我。”
“是么?”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倾诉?”杨若花问,“以前上学的时候,你不管有事没事都会来找我说话。”
杨淮呵呵一笑:“你那时也不爱理我不是么。”
“那时候不理你,也许现在就会理你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杨若花脸上的神色十分冷静,仿佛她正在解析一道数学难题。
“你旁敲侧击得到了我的高考志愿,然后把你的志愿改成跟我一样,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你是在耍我么。”
杨淮苦笑:“我没有耍你,我也没资格耍你,事实上……我现在挺为志愿的事情感到后悔。”
杨若花没再说话了,沉默,杨淮同样跟着她沉默,似乎双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话来打破僵局。
良久后,杨若花忽然说:“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前两天,徐婶来我家里,跟我妈说要让你和我……”
杨淮打断道:“是我妈自作主张了,她没有跟我商量,去你家谈过后她才告诉我的,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除这个误会,就也没有去找你。”
杨若花转头看向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拢了拢额间的发丝:“那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
杨淮迟疑说:“我想以后跟你做朋友,就像以前上学时的同学关系一样,再或者,我们也可以像一对兄妹,我那天说认你做妹妹的话,是认真的……”
“杨淮。”杨若花对着湖面说,语气跟湖水一样平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