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玛,弘暟哥哥装鬼吓我!”乌尔登格哭闹。
“茑娘,安布玛给你说过,不能哭。”允禵慈爱地蹲下来抱住乌尔登格,“安布玛马上就要去青海了,要去打仗,在那里可能会受伤,会流血,但是安布玛不怕,安布玛必须去。”
“打仗?好吓人,安布玛不要去!”乌尔登格拉住允禵的手,“那里太危险了,安布玛别去!”
“安布玛必须去,那是使命,准噶尔进攻西藏,我们要去支援,否则他们就会打到我们这里来。安布玛此行,是保家卫国,不能怕。”允禵语重心长地道,“安布玛可以征战沙场,茑娘可不可以勇敢起来?”
“我要像安布玛一样勇敢!”乌尔登格道。
“茑娘要比安布玛还要勇敢。咱们满洲人,骁勇善战,你是一个格格,可不能害怕。当你面对困难的时候,就想想安布玛在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茑娘也要勇敢起来,不要怕。”允禵道。
“安布玛是英雄,我也要勇敢起来!”乌尔登格道。
现实打破了回忆。纤袅头上有几支素银簪子,而纤袅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磨着玩打发时间,因此尾端异常锋利。纤袅忽然拔下头上的素银簪子,猛得向那黑衣人脖子刺去,得以挣脱。弘昼火速一个空翻到纤袅身边,捡起那方才倒下的黑衣人的大刀,将纤袅和瑶莞护在身后。
“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弘昼道。
“我不走,我陪你。”纤袅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一起。”
“那莞儿怎么办?”弘昼问,“乖,听话,快走。”
“我不走,我跟你一起!”纤袅道,“我就要和你一起,你不准扔下我一个人!”
此时黑衣人已经靠近,弘昼拿起大刀就开战。纤袅看见大刀划破弘昼的衣服,看到满地的鲜血,感觉心碎不已。弘昼已经快要体力透支,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挽回纤袅。终于,他清除了全场。弘昼不行了,软倒靠在一旁的树旁。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来找我?”看着伤痕累累的弘昼,纤袅哭起来:“你就不怕自己会死吗?”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可不可以每个月都来看看我?给我带一壶台郎酒,给我带点儿吃的,陪我聊聊天,可好?”弘昼微笑着抚摸着纤袅的脸,“以后不要乱跑了好不好?让我找得好苦,我舍不得你离开。”
“你这个傻瓜!”纤袅痛哭,“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带你回去!”
“你先走,我恐怕起不来了。”弘昼十分虚弱,“带着莞儿,快走。”
“我不走!”纤袅抱住弘昼哭了,“我要带你一起走!我把莞儿放到马车里面就把你扶过去。”
纤袅将瑶莞放到马车里面,就要过去将弘昼扶进去。忽然一个黑衣人醒来,看到地上的箭,马上拔出来就要刺向弘昼。纤袅一辈子也没有跑得那么快,冲过去就挡在弘昼前面,那支箭直接插进了纤袅的胸口。弘昼瞬间暴起,抓住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一拧,直接毙命。
“你傻啊!挡什么挡!”弘昼痛哭。
“是我惹了那么多麻烦,对不起。”纤袅嘴里已经有很多鲜血了,“王爷,我想回家。”
“我带你回家!”弘昼使出全力抱起她,放到马车里面,二话不说驾起马车。此时纤袅已经昏迷,马车又颠簸,瑶莞没有人抱着就直哭。弘昼马上抱过瑶莞,抱着她驾驶马车。弘历和福彭正准备出昌平城门,看见弘昼遍体鳞伤,纤袅昏迷不醒,胸口上还插着箭,瑶莞哭闹不止,连忙在昌平就地找来大夫。大夫拔出纤袅胸口上的箭,鲜血喷涌而出,大夫又马上止血。弘昼不顾自己受伤严重,哭着询问大夫情况。所幸并没有伤到心肌,只是伤口仍然很深,出了很多血。
而此时弘晈和弘晳都在平西府,本来看到弘历和福彭下山就感觉不妙,如今线人又看到纤袅与弘昼重伤下山。派兵是弘晈在负责,弘晳本来打算重伤弘昼,弘晈却告诉自己的人是要杀了弘昼,若是实在不行可以用纤袅要挟。知道弘晈擅作主张之后,弘晳暴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那吴扎库氏又做错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若是吴扎库氏没事,若是皇上查起来我们还可以推脱给她啊!”
“那女人就是一个祸水,留着也没用!”弘晈道,“哥哥,那女人若是活着,她可以告发我们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你听着,任何人都不能动她!”弘晳怒道。
“哥哥,您什么意思?难道您喜欢她?”弘晈也激动起来,“我的线人看到她似乎伤到了心脏,她不可能会活着!”
“我就是喜欢她又如何!”弘晳道,“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擅自决定?若是弘昼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必死无疑啊!”
“哥哥,您不必担心,我有法子让我们都不会有事!”弘晈急切道,“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着,自古红颜多祸水,纵使她有用,也比不上她的害处啊!哥哥,您醒一醒,不要被她迷惑了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弘晳对他怒目而视。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