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里知道啊!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哪里会知道……”忽然浸月似乎想起来什么,“上次我喝了你给我的生子药,为什么我感觉和嫡福晋喝的调养的药是一样的?”
“一样?不可能啊!”雪璎也疑惑了,“莫不是……药被掉包了?”
原来那天浸月吩咐小药房的荟芸熬药,恰好玲珑也守着纤袅的药。于是玲珑就与荟芸闲谈起来,走的时候却不小心把药端错了。于是纤袅就喝了雪璎给浸月的生子药。
“就算嫡福晋停了调养药也要过一段时日才可以受喜,除非嫡福晋误喝了那生子药。”雪璎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嫡福晋身子还没有调理好,这到了月份,我担心嫡福晋啊!”
“罢了,这次算我倒霉。”浸月遗憾地道,“至少嫡福晋有喜伺候不了爷,我才有机会接近爷。”
纤袅与弘昼都不知道这缘由,只道是这个孩子来得是时候。崔奇哲把完脉后忧心忡忡地回到太医院,雪璎却追上去,悄悄告诉他孩子的由来。崔奇哲一听,既恍然大悟又更加忧心:
“我就说这嫡福晋怎么就怀孕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件事还是要坦白说了,我还要继续给福晋开安胎药,把身子养好。你也真是的,帮那浸月开什么药?”
“阿玛,嫡福晋吃错了药,可有什么不对劲吗?”雪璎问。
“应该没有,嫡福晋一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哪怕药被掉包了也想不到,浸月那么机灵不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吗?你抽机会把真相告诉五爷和福晋,让福晋注意身子,更要按时喝我开的安胎药。”崔奇哲道,“所幸福晋根本好,有些人一喝下去说不定命都没了。雪璎啊,你跟着我学医这么多年来,用药还不知道轻重,药多了,药少了都是要害人命的啊!”
“阿玛,我错了嘛。可是,您让我去告诉爷和福晋真相,我不敢,要不您帮女儿说。”雪璎拉着崔奇哲的手,“阿玛,求您了!”
“行,阿玛答应你!”崔奇哲怜爱地摸着雪璎的头,“但是你回去,把中药十八反十九忌、妊娠禁忌歌都给我抄一百遍,明天交给我!”
雪璎回去抄书,浸月看到有些疑惑。问出原因后,心里面有点儿为雪璎打抱不平了。
“不就是药猛了一点儿吗,为什么崔太医就那样罚你?太不公平了吧!”浸月道。
“我开的是虎狼之药,是会害人性命了,所以阿玛让我抄书,也是我该受的惩罚。”雪璎继续抄书,“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把药的事告诉爷和福晋?”
“反正又没有什么事情,说什么说啊!”浸月道,“雪璎,这件事情还是瞒住好,万一被发现了,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已经跟我阿玛说了。”雪璎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认个错,福晋和爷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你说什么说啊!”浸月有些恼怒,“那你抄书就是活该!”
浸月无聊地走到雪璎旁边,看见她正在抄妊娠禁忌歌,忍不住好奇:
“怀孕这么多东西都不能吃啊。”
“那是当然了,这药用对了可以救命,用错了可就要了命,千万不可乱用!”雪璎道,“我还是老老实实把这些全部抄完吧。”
崔奇哲去给纤袅请平安脉,纤袅怀这一胎比上一胎好太多了,连弘昼都说这个孩子一定特别懂事,会体贴人。
“福晋还是需要多多注重身子,我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喝。”崔奇哲道,“五爷,福晋,有一件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弘昼道。
“前些日子,福晋房里的浸月找雪璎要生子方,雪璎没轻没重的,开的虎狼之药。那浸月的药不知道是不是被拿错了,奴才担心,会不会是福晋误喝了。”
“喝了也正好,说明那方子有用。”弘昼道,“你说是虎狼之药,那对福晋身体可有什么损伤?”
“只要怀上孩子,倒也不伤根本。只是这药过猛,不可长期服用。以浸月的性子若是一次不行就会吃第二次,两次不行就会吃第三次,那样走火入魔,迟早会伤了根本。”崔奇哲道,“雪璎打小体弱,于是奴才让她从小学医,她呀,就是分不清轻重!”
“罢了,你下去吧。至少嫡福晋有喜,我心情好,毕竟功大于过,将功赎罪了!”弘昼道。
但是引起一切事端的浸月可不是那样好受了,弘昼先是叫来她斥责几句,骂得她满脸泪光,又罚了她半个月银钱,这让浸月始终心里头不高兴。
弘昼仍旧喜欢每日歇在纤袅处,亲吻着她,亲吻着肚子里面的孩子。纤袅心里面也是如此开心,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永瑛呢?”纤袅问。
“说不定就是呢。并且,比上一次更加懂事了。”弘昼摸着她的肚子,“这个孩子肯定很文静。我觉得我可以亲自教育他,我要让他跟着我读书,跟着我骑马。”
“你怕不是想着以后你去尚书房有人给你做伴了吧?”纤袅笑道,“还是我亲自照顾着,不要给小孩子太大的压力。”
“生下这个孩子,争取明年再生一个,下一年再生一个!”弘昼笑道,“那样就儿孙满堂了!”
“那我可生不动。”纤袅撒娇道,“难道你帮我生?”
“没有我,难道你生得出来?”弘昼忍不住吻了吻纤袅。
然而崔奇哲总是担心纤袅这一胎,又担心弘昼不懂轻重照顾不好纤袅。于是在家里面翻箱倒柜,雪璎都感到好奇。只见崔奇哲拿出一本灰扑扑的书,很是陈旧。但是毕竟不知此书为何物,更不知有何作用,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