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的顶端,皓月当空,洒下银色的光辉,将大地镀上一层淡雅的银装。
星河璀璨,点缀着深邃的夜幕,四周高楼的灯光斑斓,与其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夜风轻拂,带来一阵悠扬的旋律,时而轻吟低唱,时而呼啸激荡,为这片星空下的宁静增添了几分生动。
蛋糕屋的男人静静地伫立在天桥上,发丝随风轻舞,遮住了他的脸庞,他泛莹的目光与杨一对视。
他的气质依旧温和,双眸睁开,琥珀色的瞳孔里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与疑惑,但却额外的多了一丝警惕。
“小兄弟,能打扰您一下吗?”
他见杨一没有回应,再一次问道,“我的名字叫江赫,你可以放心,我伤害不了你。”
在昏黄的路灯下,树影婆娑,夜风轻拂。
江赫停下脚步,眼眸带哀望向杨一,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杨一,你应该明白我找你的目的吧?”
他轻声说道。
杨一停足,点点头,两人互道姓名就一路静静的走着。
江赫的主动寻来,就已经让杨一感到意外。
“我想请您,为我保密。”
路灯的灯光挥洒而落,照出树荫下的两道身影。
一人半跪在空中,姿势滑稽…江赫还没有来得及跪下,他的双腿就被一道可视的白色气流端扶。
杨一看着他,没有说话,黑眸没有一丝情感透露。
此刻,杨一能看见江赫的体表缠绕着一缕缕黑气,而那一缕缕黑气正缓慢的向着自己体内渗透…他看不见吗?
杨一眨了眨眼,眼眸的不适感消散,当然黑气也随之不见。
杨一有些明悟,黑眸一怔,杨一再次看向江赫…自己好像又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能力。
但需要黑气主动灌入眼部…但,刚才为什么主动开启?是因为对方情绪幅度太大了吗?
江赫苦笑的站起身来,姿态放得很低…果然,自己没有猜错,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
“杨…”,江赫咬唇,手臂止不住轻颤,“大…人,我想请你为我女儿保密。”
“为什么”,杨一将情感隐藏,声音冰冷。
“因为…”,江赫面露难色,纠结的咬牙,声嘶力竭,“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保护我女儿的安全。”
“为什么”,杨一再一次提问。
“…”,江赫喉咙堵塞,他顿了顿,“我可以给你钱。”
“我说的是,为什么”,杨一声音不在平静,而是带着一丝怒意。
江赫眼眸如水波涟漪,似深潭黯沉,“因为,我怕他们知道婷婷的存在。”
江赫话语停顿,见杨一还没有回话,才咬着银牙继续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2015年我刑满释放,因为没有工作的缘故,在鲁省临宁市的一家老城区找了个体力活干,因为处于郊区,房租便宜,我也勉强过日。
在1月27号的那一天,屋外下了场大雨,但我因为值班的缘故不得不出门,我顶着风雨雷轰,在途径一小巷子时,听见一个婴儿的啼哭声。
我于心不忍被哭色吸引过去,昏黑的巷子里,只见一男人侧倒在血泊中,他遍体鳞伤。
我看见他胸前抱着一个布包,婴儿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走了过去,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电话,却出意外信号中断…我忍着恐惧想将布包捡起来,可手伸到半空中,却被那男人反手截住。
我惊恐的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死死的将我拉住,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盯着我,他强咬着牙,嘴边的唾沫夹杂着血水。
我与他四目相对,我能看见他眼瞳在颤抖,在无尽的呐喊,他咬着血牙嘶哑的开口道。
他说,这布包里面是他的女儿,他希望我能救救他的孩子,那个时候我很害怕,因为我能听见远方急促的脚步声、雨声、轰呤声,正望我的方向赶过来。
他拉着我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喊道,希望我救救他的孩子,我最后不忍心…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布包里有一个黄色铜铃,有一个玉石翡翠手镯,他说这手镯可以拿去换钱,就当是孩子的抚养费,但铜铃千万不能丢…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物品,也是她找到孩子的唯一期望。
他踉跄的爬起身来,叫我快点走,我知道他还有话告诉我,但一切来不及了。
那时,我居然听见的蛙声空灵嗯咆哮声,怪异的处境让我再也按耐不住恐惧狂奔逃走。
我抱着布包与男人渐行渐远,那一刻,我听见男人的嘶吼,响彻整个城市。
那一夜,雨如丝如缕,我将雨伞咬在嘴里,不断奔逃,路灯闪烁不定。
忽然,我听见一声响彻天地的暴涨声。
回首间,老城区已被黑暗吞噬,天际却突然绽放绚丽烟火,仿佛破晓前的挣扎。
那照耀城区上空的炫彩烟火,是我见过此生最漂亮的烟花,它好像是用生命来谱写的,我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块丰碑动摇。
雨水未能扑灭那抹光火,反而与雷电交织成一幅诡秘的画卷。
我心生惶恐,匆忙逃回住所。室内漆黑一片,停电的阴霾笼罩了我。
我紧紧抱住怀中啼哭的婴儿,坐地颤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男人狰狞的面孔。
婴儿的哭声唤醒了我,我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床上,用温暖的棉布包裹住她娇小的身躯,轻声细语,安抚她惊恐的心灵。
隔早清晨,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混杂,我看着婴儿,害怕了起来,我咬着牙将那铜铃拿在手中,跑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想要报案。
但进门的时候,我却突然感受到三股可怕的灵魂,我能听见他们的喃语,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他们在与派出所的局长交谈。
说,发现婴儿与任何行为异常的人第一时间控制住,钱是少不了他的,他们要铜铃也要那婴儿的尸体,任何与之相关的人尽管杀掉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