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志的嫌疑也排除了,秀玲姐这么重要的线索,可不能断了。
森一匆匆查了茶室老板的电话打过去,茶室老板表示平志走后秀玲姐就过去喝茶了,不过这次喝茶的时间很短,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你告诉她我去找过她啦?”森一焦急地问。
“对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唉,这……算了。”森一挂断电话,连叹了好几口气。
看来又要跑一趟老年大学,但能不能堵到方姨,说不好。这次出发前,森一打算对秀玲姐做个背调。
基本情况和她自己、茶室老板说得差不多,不在话下。只有一点引起了森一的注意,老窦去世那年,窦秀玲曾经起诉过方姨,要求分一部分老窦的遗产。这个要求任放在谁身上想想都是荒谬的,老窦妻儿尚在,不要说她这个表亲,就算是亲姐妹,如无特别遗嘱,也是不用想着分遗产的。
他找到当时负责此案的调查员要来了一部分笔录,找到了当时窦秀玲的一些说辞。她要求分遗产的原因是,她认为方姨是为了厂里的抚恤金,伺机害死老窦的,这种不正当得利的人,不应继承死者遗产。据她所说,她和这位表哥关系非常好,在表嫂,也就是方姨和自己表哥结婚前,自己和表哥最为要好。这位表哥甚至比亲哥哥更亲,这也是他没有随亲哥前往新城市新厂区,而留在TAZUKI市的重要原因。表嫂很可能是吃醋了,当她得不到丈夫的爱,她就要得到他的钱,因此不惜谋害亲夫。
嚯!森一拿着这些笔录,看着上面窦秀玲的阐述,感觉打开了一本重口网文。
秀玲姐和老窦曾经走得很近的部分有可能是真的,就凭平志自己穷成那样,还一直给他秀玲表姑还茶室的赊账,就可见一斑。
方姨对秀玲姐的影响,几乎涵盖了世俗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方面:钱、婚姻、“亲”情。
作为一个常常在茶室可以呆坐两小时的闲人来说,为此而做出任何事情,似乎都不出人意料。
等堵到窦秀玲,要让她讲清楚,方姨遇害那天,她在距离坝塘仅两百米的茶室喝茶时,中途出去那一趟,究竟是去办公室取钱,还是……如果她不在学校,我就直接杀到她的住处。嗯,就这样。森一想着,又开车往老年大学去了。
路上,森一用力点着油门,脚上不肯放松一点。
刚在停车场停好车,远远就看到老年大学楼门口挤了一堆人。
怎么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森一想着,快步向前走去。
人群中,他看到了熟悉的黄胶带,沿着门口围了一圈。缓台上飞起几只乌鸦,人声更显嘈杂。
那些七嘴八舌的声音:“唉,就是她。”“啧啧。”“谁能想到呢。”
森一向站在警戒线后的同事出示了证件,向里面走去。同事告诉他,出事地点在三楼。
森一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门口站着其他调查员的房间,正是金老师的办公室,他今天本来要到这里找秀玲姐的。他不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既然调查员也来了,那应该不是有人受伤而已。
临近门口,他的脚步放缓,猜测着多种可能。可当真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森一还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