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三十四年七月十五,闻晋北王世子顾徐行到访骊靬城,满怀热忱献殷勤的太守裴按携全城从八品到六品的官员出城十里相迎。
当晚,裴按在咏凤楼宴请世子殿下,来往咏凤楼的城中大小名流均受福泽,得以在中元之夜与骊靬城父母官共同赏月饮酒。
中元祭祖的习俗起源于前朝赠羊寓教的说法,道门祖庭龙虎山认为这天是地官赦罪日,佛门说法则是我佛欢喜日,无论何种说法,每到中元节,民间均会举办各种祭祀活动,盛况空前。端朝国子监祭酒夏知秋的一首诗更将中元节推到与清明重阳同等地位:南海灯船彻晓明,游观士女夜倾城,飘零万州鸳鸯影,想见香阶划袜行。
咏凤楼里莺歌燕舞,三楼一席圆桌上,世子殿下与太守比邻而坐,正四品轻车督尉花云在一旁握刀警戒。
裴太守身后、楼梯、咏凤楼外同样有甲士戍卫,但并不显压迫,热闹气氛丝毫不输一条街外正举行中元庙会的观雨亭。
裴按与顾徐行碰杯饮了口,随后酒杯重重磕在桌沿上:“姑娘们呢,怎么还他娘的不来?敢让世子殿下等急了,把你们全给剁了喂狗!”
咏凤楼的老鸨哪敢怠慢,还不是姑娘们涂那些个脂粉费时间,这边太守一怒,那边就赶紧催着一众年轻俊俏的小姑娘们上来了。
身段妖娆的姑娘们捧着胸口娇嗔道:“冤家,这么快等不及了呀,奴家这不就来嘛。”
六七个姑娘围住年逾半百依旧老当益壮的太守大人,又有几位姑娘凑身去找北海郡第一纨绔世家子顾徐行,楼上一时间闹腾起来。
花云安静候在一旁,面容很淳朴,低头望着鞋尖,眼观鼻鼻观心,倒真是个老实本分的护卫。
一桌子好菜只上了一半,裴按已经被姑娘们连灌数杯。
每喝一杯,太守就要嬉笑着在灌酒姑娘弹性十足的胸脯上捏一把,然后轻佻地说谁谁又比以前多了二两肉,走路别累着。
正喝得尽兴,裴按胡乱抓着一位姑娘,只觉得姑娘皮肤弹性极佳,睁眼瞧去,原来是摸到一座挺拔山峰了。
被摸到的姑娘让众人瞧着,饶是青楼女子常常遇到这种被客人揩油的轻薄事,却还是红透了脸,气喘起来。
裴按呵呵笑着,伸手捏起姑娘的俏下巴,调戏道:“嘿嘿,果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蔚为壮观啊。美人儿,本官都要看不见你的脸了,来来来,快一记泰山压顶压死本官得了。”
姑娘满面绯红,尽管心中极度厌恶这糟老头的死皮相,但忌惮对方身份,她还是伸手娇嗔着推了对方一把。
这一推更让裴按心神荡漾,猛地伸手托住姑娘那对峰峦,缓缓推揉过去,只恨手掌太小。
姑娘起先还有些半推半就,约莫是裴按使对了力道,不多久姑娘就细细喘息不反抗了,他又将姑娘一把揽进怀里,不许她乱动,按着纤细小手摸来摸去。
姑娘也异常温顺,如葱五指任由裴按把玩着。
顾徐行在一旁让美人喂着酒,看到太守大人一只手已经从姑娘领口深入,就要替那对肥硕玉兔解开束缚、饱览景致,感慨道:“裴大人,你怀中那位可真是盛世气象啊。”
姑娘在裴按怀中已然双目迷离,看得太守一阵心神荡漾,浑身有压不住的邪火乱窜。
裴按朝世子殿下点点头,又问姑娘:“小美人在咏凤楼叫什么名字,如此尤物,本官竟今日才遇见。”
姑娘轻轻吐气如兰道:“奴叫红藜,前些日子才来咏凤楼的,大人自然没有见过。”
裴按听着妙人儿清脆的嗓音,脸色更加红润,又斟了杯酒给她,姑娘豪饮而尽,丝毫没有寻常女子忸怩做作之态。
裴按大笑,一旁的顾徐行说道:“不知裴大人觉得,红藜与那凉州城头牌花魁鱼璇玑相较,谁更胜一筹呢?”
裴按愣了下,回忆起这位鱼璇玑,当年自己初任骊靬太守,途经本郡的郡都凉州,被郡守童纶拉去铜雀楼设宴款待,宴席上便请来了这位花魁舞剑。
花魁肤白如玉、身段婀娜,让人眼前惊艳,根本不是人间俗物所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