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是最安全的。”顾珩低声道,手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春日宴,宴请是假,刺杀试探才是皇后的目的。
参加宴会的途中,马车受惊,本以为刺杀是冲他来的,没想到是冲父王。
贤王是先陛下嫡亲的弟弟,更是威胁皇位的第一人,皇后已经开始赶尽杀绝,他的性命早已经被皇后安排上了。
回去若是再选原来的路,定会再次遇到袭击。
女子的手紧紧的扣在他脖子上,温润的感觉席卷全身,哪怕是现在被她弄疼的想一手了结她,可还是忍不住将她抱紧了。
“你别告诉我,我们在被追杀的路上?”姜芷惜努力昂着头,看到的只是顾珩流畅又倔强的下颌线。
“嗯。”顾珩低声回应。
姜芷惜听了,瞬间想哭,她伸手摸了摸顾珩的腰间,正抵在横杆边上,伸手取来坐垫,隔在他腰间,虽然她恨顾珩,可他若是死了,最倒霉的还是她。
“这条路还有多久?为什么不把我放下,我为何也要跟着遭罪。”姜芷惜抵在男子胸前道。
“父王受伤了,需要你回去疗伤。”男子语气担忧。
“王爷?”姜芷惜紧张起来,春日宴的第一日好像还见着王爷活蹦乱跳的,“为何不请太医看看。”
顾珩垂眸望着女子,只要不惹她生气,温柔安静的时候,美的令人心动,想起她发怒的时候,胸口的烦闷都一并勾起来。
“父王有伤,不能外传。”
“我不明白。”姜芷惜不懂了,一个王爷受伤,怎么就不能外传?
“倘若太子继位,朝堂上依旧皇后说了算,朝中还是有许多忠臣,不会听信皇后一党,倘若父王病重,朝堂定会偏向皇后。”顾珩说完,剑眉微蹙,看向女子,她会懂吗?
“不是还有你吗?”姜芷惜说完,紧紧的闭上了嘴。
世子的位置,别人也是可以争的,比如婉宁郡主的兄长,柳州边将,若是回来了也是可以吊打顾珩的。
她岂不是更危险了。
“世子算什么,朝中大臣承认的是父王的血脉和声望,父王京都人缘颇佳,就算他不想上位,皇后做过头了,大臣也会生出心思,让他上位。”顾珩脸色微变,皇后从来就没打算放过父王,他早就该预料到了,陛下身子康健,是贤王的保护伞,陛下病重,这一道保护伞也跟着消失了。
姜芷惜迟疑了片刻,抬眸问向顾珩,“到时候你就是太子?”
回应她的只有顾珩睨她的眼神。
“我说错了吗?”
“陛下已经立了太子,何况就算父王真到了那一天,传位的也是陛下现在的幼子。”
“难道陛下只有两位皇子?”,姜芷惜疑惑,什么太子、幼子她都不清楚不过陛下不都是大猪蹄子,子嗣应该很多才对啊。
顾珩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算上生下来的,陛下有六子,先太子暴毙,二皇子夭折,三皇子...边境路上病死,五皇子比武中被误伤也没了,八皇子就是现在的太子,还有一个幼子排上第十,不足六岁,频频吃着汤药。”
姜芷惜眉心一紧,总感觉最后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