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行业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规则，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自我和规则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选择了自我，几乎也就等同于放弃了在这个行业里的事业。这行里能坚持自我闯出头的，真的太少太少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时，咬咬牙、狠狠心答应了，会不会，现在的我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捏紧手里刚被空掉的酒杯，孙磊觉得就像是正紧握着被自己倒空的人生。他真的开始怀疑，当初的年少轻狂、自负清高，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些人审视中透着的那些鄙夷和不屑，是不是因为早就预见到了今天自己的境遇和下场？

“嗯~~肯定会变得不一样啊！”

秦桑附和着点了点头，跟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那时候的你，应该也就失去了你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目标，也就注定，还得来这个操蛋的世界里再走一遭吧！”

“那，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人人都在追求功成名就、人人都在执着做人上人。如果这些不是目的，那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嗯~~受罪吧！”

“什么？”

惨白的灯光洒下来，微微在杯口闪过几缕短促的微光。秦桑伸出指尖，一圈一圈绕着杯口无意识的划着圈圈，眼神放空，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我们从没有遭受过苦难，而那样毫无苦难的存在本身让我们倍觉厌倦和无聊，所以，我们就选择了排队来这个世界找罪受。这就像是一个投胎游戏，它有一个很大的Bug就是，成功通关了就能回去，如果通关不了，就得要一直重复那些没能通过的苦难，直到通关为止！”

“还，还可以这样理解的吗？”

虽说人生如戏，可孙磊从没有想过，对于人生的定义，还可以这样子解读。怔怔的盯着秦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质疑？

见孙磊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自己随口胡诌的胡话，秦桑挑眉一笑，嘴角不由得向后勾起。果然长相俊俏的人，连傻傻的样子都显得格外萌萌哒。

“我的世界，我做主喽！”

“哈？”

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秦桑逗弄了的孙磊忍不住笑着出声抱怨：

“姐姐~~你又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