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里的魂技数量很多,一排排的书架按照近战,远程,武器类型等分类,整整齐齐排列在眼前,狭小的过道只能勉强容一个人通过,每一本魂技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魂技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并不能被“传授”,甚至不能用口头表达,只有得到记载着魂技的书卷才能习得,所以每一份魂技才显得如此珍贵。
君无焰站在有关枪的魂技书架前,一本一本地仔细取下查阅。每本魂技的封面都简略介绍了这份魂技的作用以及适用的类型,她尝试想打开魂技,发现每本魂技都加了封印,无法打开。
想来也是,如果能够随随便便就让人翻阅的话那么这里的魂技只怕早就被人学的一本不剩。
粗略扫了一遍,适合她学的魂技就有四五种,但是君无焰却并不着急选择,这些魂技并非不好,但是她有预感,这里的魂技都不是她想要找的。
感觉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它没有理由,总是会突然出现,妄图左右你的选择,有些人选择相信这样的直觉,有些人选择忽视。
君无焰并不盲从直觉,但是也不忽视它,反正可以选择的时间还很多,她并不急于一时下决定。
“我出去透透气。”她对还在埋头寻找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其他三个人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随即又沉浸在寻找当中。
当她看见辰楚风站在外头时,她是没有一点意外的。
辰楚风在校长室的时候,说是来看她的,但是直到她离开,也没给她交代几句什么,所以君无焰猜他必然还会来找自己单独谈话。
“楚风阁下,您是来给我提供建议的吗?”
辰楚风笑了笑:“我借了灼华一个宝贝学生,自然是要尽我所能,保证你的安全,为你提供指导是自然的。”
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君无焰笑:“您不觉得,保证我安全的最好方式应该是不让我参加这个比赛吗?”
“那样只能保你一时,无法保你一世,我想你也不愿意一直龟缩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吧?”
说的倒是没错,君无焰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定定地注视着辰楚风:“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您到底是谁?或者说,您想要我做什么。”
辰楚风对她的看重,仿佛不仅仅因为她是灼华的学生,君无焰猜他必然还有其他的理由,但是却又怎么想不透这个理由是什么,所以只能直接来问辰楚风了。
辰楚风心想,兄妹两个真的是如出一辙的直接,想当初,君无渊也是如此直截了当地问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许血缘就是这么玄妙的事情。辰楚风抬手,凛冽的风形成一道屏障,隔绝了声音的传播让他们的谈话不被第三者知晓。
看他居然如此的小心谨慎,君无焰也不由得慎重起来,屏息等待辰楚风要说的话。
“我与你们的母亲,有数面之缘,”他平静地述说道,“她委托我,在你们成长的时候托你们一把,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诺而已。”
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辰楚风的行为却很奇怪。“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君无焰指了指辰楚风建立起的风墙,“您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因为,”辰楚风注视着君无焰,一字一停,似乎想把这句话敲进她的脑海里,声音淡漠得近乎无情,“你的母亲,是个禁忌。”
“……是个禁忌?”君无焰茫然地重复着辰楚风的话,很努力地想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不明白,您可以解释下吗?”
辰楚风摇头,既然是禁忌,那么意味着他不能透露太多,告诉君无焰他与她的母亲相识也只是想要君无焰对他不要那么防备,方便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是在无渊达到勋爵的时候才告诉他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辰楚风沉吟了一会,然后道,“只要你在这次比赛里,活着回来。”只要能活着回来,实力也必然会有一个飞跃,那时候把事情告诉她,也无妨。
君无焰对他的话有所保留,辰楚风的实力和地位与她相差太远,如果想要反悔,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该怎么相信你?”
辰楚风立即单手捂着胸口,沉声:“以灵魂为誓,若有违背,我必受魂飞魄散之痛。”
这个世界以灵魂为主导,信奉哪怕肉体被毁灭,只要有灵魂便能继续“存在”——虽然没有人实际证明过这点,不过这并不影响人们相信这个说法是正确的,何况违背灵魂的誓言,的确是会受到惩罚。
“我会活着回来的,”君无焰答应了,“也请您务必记得今日的承诺。”
辰楚风点头,但是他并没有撤掉风墙,他双手一翻,左右手上各出现了两个卷轴。
“这里的魂技你就不要再挑了,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这些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但是你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