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当然不会拆她哥哥的台,即使知道能让灼炎毫不犹豫点头答应的对决对她是有多么的不利,她也绝对会站在兄长这一边。
灼华看了灼炎一眼,对于他那难看的吃相报以讽刺的一笑,不过显然对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她也没有意见,同意了之后便赶人,她实在不想再继续看到灼炎那张倒胃口的脸了。
灼炎相当大度地让他们决定时间地点。
君无渊考虑了一下:“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吧,地点就在学院的练习场。”
灼炎对这个时间不满意,太久了,但是他已经占到了很大的便宜,如果他得寸进尺就要得罪灼华了,这是他并不想做的,所以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要求,何况他并不认为三天时间就能改变什么,得意洋洋地告辞走人。
灼华轻笑了一声:“蠢货。”她对于灼家的不满也溢于言表,然后歉然地看着君无焰道,“可惜又要晚几天了。”
君无焰笑了笑,倒是没多在乎,早几天晚几天都是一样的,但是她并没有信心赢下三天后的那场对决。
灼华眼波一流转落在君无渊身上:“你对你妹真狠。”
君无渊失笑,摇了摇头,拉起了君无焰:“时间紧迫,我和炎炎不留了,前辈也……保重。”
“走吧。”灼华也不留人,“我等你们。”
很简单的一句等,便也足够道明她的立场与决定。
“哥哥,母亲她……也是炼金术师吗?”下山的时候君无焰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她对于父母毫无印象,只能从君无渊的只言片语来拼凑出他们的形象。
提到了母亲,君无渊垂下眼眸,露出了几分怀念:“炎炎,我们的容器,便是母亲所制。”关于他们双亲的事,君无渊记得的,知道的,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他们的容器,那个能与任何命魂达到百分百融合度并且拥有最适合融合者使用的属性的立方体,是他们的母亲为他们制作的?他们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母亲,好厉害。”君无焰发自内心地惊叹着,“我也能做到吗?”
君无渊笑了笑:“自然是可以的,因为你身上流着母亲的血脉。”
流着某人的血脉这个说法很微妙,近乎是在说取得的成就是缘于血脉的给力而非个人的努力,但是君无焰总觉得君无渊还有另一层的意思,但是她也暂且把疑惑按下了,因为君无渊不会告诉现在的她任何的事,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天后的对决上:“对决怎么办?我没有赢的把握。”
君无渊轻耸肩:“我也没有,对方是三十三级魂校,你跟他实力不在一个层次上。”
真的假的,君无焰停下脚步讶然地看着君无渊:“你没有把握就不要提出这种对决啊。”
“你不是也没有反对吗?”
君无焰微恼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情况,怎么反对?”
点了点君无焰的额头,君无渊语重心长地道:“炎炎,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人生交到别人的手上,你所有的人生,都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
“即使……是哥哥?”
“对,”君无渊斩钉截铁道,“即使是我,你也不应该任由我帮你做决定。”
这样的说法让君无焰并不高兴,只觉得兄妹间一下子就产生了隔阂,她争辩道:“因为是哥哥我才放心的,哥哥不会害我的不是吗?”
“那么……如果下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我,不是我怎么办?”君无渊看着君无焰,静静地发问,“你也要让他帮你做决定吗?”
君无焰哑口无言,她反思着是不是因为见到兄长以后就全身心放松下来,才让兄长对她做了警告。
君无渊叹息着道:“炎炎,控魂师的能力是多种多样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不可能出现的,比如前辈的能力就是可以让你在她的领域中出现幻觉,你也见识过了。”
“哥哥,我……”
“炎炎,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你身边的。”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天,但是君无焰却还是依旧这么天真的模样,君无渊想想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那样,他也愧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