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天,他这衣服质量这么差吗?她这才推拉了几下,就被她弄出了个窟窿。不过这手感怎么有些怪怪的,粘粘的。
没等木里进一步确认,那个男人就又抓住了她这只好动的手,而且抓的凶猛,用力,木里反抗了几次都很吃力。
木里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弱小过,以前一个人对付水哥好几个体胖腰圆的手下都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竟然好像只剩下屈服,她一直有些缺氧的关系,现在头也开始有点晕了。
“呀,你到底……”
因为双手都被那个男生攥着,所以木里只好用脚和头去还击,结果没想到,她的头撞到的不是那个人的身子,而是那个人凑过来的唇。
荒唐……简直荒唐……
木里虽说不上小心翼翼保留着,但至今还没人敢要走她的初吻,这男生居然敢……
木里本以为和那个男生待了这么久,即便他有几句话说得很冲,但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的感觉。可是却不想他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她没了力气,他便可以任意摆布她,随心所欲。
那是她的初吻啊初吻,她还不知道爱情为何物,便这样被人夺走了初吻,木里愤恨,狂怒,咬破了他的嘴唇,他才把她放开。
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即使在黑暗中,木里的一巴掌还是准准地打在了那个男生的脸上,那声音清脆,洪亮,在那空荡的地带听起来透彻的让人背脊发凉。
“我还未成年你知道吗?你…你就想对我…对我…你这是犯罪,别以为在美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意外的是,那男生没再强迫她,也没有因为她打了他而对她进行报复,反而又是道歉。
“抱歉,我是怕你缺氧。”
“什么?缺氧?你…”
真不知道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居然遇到这么荒唐的人,可那人却毫不廉耻地解释:“你不也感觉到了,你刚刚呼吸困难。”
“那也用不着你…”
木里都不好意思说出接吻那种字眼来。结果那男生却说:“大不了有机会我请你看一场李方隐的演唱会当作补偿。”
“那是我的初吻啊初吻,什么都换不回来的初吻。”
木里急了,要不是今天看过李方隐的演唱会,她还不知道李方隐是谁呢,这男生居然想拿那个人的演唱会打发她。
“那…那等你成年了,我随时接受,你让我对你负责。”
天啊,荒唐,木里也算见过十几年的世面了,可是被一个陌生男子说出对她负责这种话来还是第一次。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来负责二字?爱情对于他来讲是那么轻飘的存在吗?
可是木里万万没想到,她那时那么生气,后来却总是无意想起跟那个男生的那次相遇,尤其在她成年之后。可是哪怕她为他落下万卷相思,也抵不过时间沙漏的流逝。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李方隐每一次演唱会她都会去的原因,因为她想再见到那个男生,她想让他付出代价,谁让他破坏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最重要的是,她的初吻给了谁,她都不知道,她如何心甘?如何泄愤?
那天最后,她始终没看到那个男生的脸,还连帽子都没要回,也不知道那个男生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们逃离的黑暗。
当木里再次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她被那男生用手蒙住了双眼,有感觉那男生撤开他的手时,木里立即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而她就站在,刚刚那条死胡同里,前后都有一段距离,真不知道那男子怎么能跑那么快,在她睁眼的时候,就消失无踪,还没有一点脚步声。
“呀,说要对我负责,你就这样走了,我要怎么找到你?”
木里在胡同里喊了几嗓子,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羞辱。
但要走时,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摸过他衣服的那只手,挂着红红的血。
那天的相遇,在木里心里形成了一个谜。她为他写了万卷相思,都没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