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可不止一个方子。”
孟静远不疾不徐的说道。
“孟道长此话当真?!”
谁知金玉康一个激动,拍案而起,把正在大口朵颐的拙都吓了一跳,差点拔剑,手都放在剑柄上了……
“噗嗤!”
孟静远实在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奕恒兄,别急啊。”
孟静远拉着金玉康坐下,又给他倒了盏茶。
心中腹诽,这金玉康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就是好像有些不太聪明,可能是对金钱太过执着了。
金玉康一口气灌下整盏茶,缓了好一会才开口:“不瞒孟小道长,我算是被家族流放来信州的。”
说到这,又顿住,喊了掌柜的送了壶酒。
连饮三杯后才接着说下去。
“金家的庶子,只有做出成绩来,才能回本家去接管那些大生意,我小娘不受宠,我只能是被发配到金家势力薄弱的信州来,信州的产业大多经营不善关门了,只剩下小镇上的一间酒楼,若不是有酱油,恐怕这间酒楼也要关门大吉了!”
又是两杯酒下肚,金玉康眼神已有些迷离。
“我做梦都想回杭州去,我想我小娘了,呜呜呜呜。”
孟静远看他牛饮的样子,真以为金玉康海量!
孟静远叹了口气,有些后悔没有拦着金玉康少喝点,显然今天的生意谈不成了,只好带着拙墨先离开。
拿到了打包的菜肴,又交代掌柜的照顾好他喝醉的东家,跟拙墨回了三清山。
回去的路上,孟静远与拙墨断断续续的聊天。
“郎君,不知您这是准备.......”
拙墨后面的话问出来,但孟静远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我总要求个真相的,父亲他的遗骨也要寻回来,拙墨,父亲他是被灭口的。”
拙墨静静听着,孟静远继续说道:“下令灭口的人一定在汴京,但我们势单力薄,一旦失败,下场会和父亲一样,所以我们需要建立自己的势力。”
拙墨了然的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孟静远回到三清宫后就暂时将方子的事放在一边了,哪想第三天金玉康就找上山来了。
“哎呦,可累死我了,还别说,这三清山风景是真不错。”
金玉康爬上山一见到正坐在树荫下看书的孟静远,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着的绸缎锦衣了,一屁股坐在孟静远旁边,毫无形象的用袖子扇风。
“亦恒兄今日颇有闲情啊,怎的想起来爬山了,我们这三清宫香火可不旺。”
“孟小道长就别打趣我了,我因为什么上山来你还能不知道吗?”
养尊处优的金玉康可没有孟静远和拙墨经年练习的脚下功夫,这会儿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浸透了,相当狼狈。
“你自己上来的?没叫人跟着?”
孟静远合上手中的书册揣进怀里,站起身欲走。
“他们太慢了,我让他们慢慢走,那天我喝多了,咱们没谈成,我酒醒后一直惦记这个事,晚上都睡不着,干脆直接过来找你了。”
金玉康也从地上站起。
“亦恒兄倒是坦率,去我的静室谈吧。”
来到静室,孟静远泡了壶茶,示意正在翻动案几上书籍的金玉康坐下聊。
“咳,孟小道长日前说手中不止一个方子,我金明楼全都要,开个价吧。”
金玉康坐下后见孟静远迟迟不说话,轻咳一声单刀直入的直接问。
“我手中除了酱油方子,还有本菜谱,共有八十一份配方,保证都是大渊朝没人见过的菜色。”
“孟小道长就不要打哑谜吊愚兄胃口了,直说什么价就是了,我对自己的财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金玉康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金明楼如今可是在亦恒兄名下?”
孟静远像没看到金玉康的表情,自顾的品茶。
“没错,金明楼已经完全归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