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还在给我们说书!”
“就是就是,是不是认错了!我可听说这个马景韬性格乖戾,惹到他的人下场都很不好!”
就这样,本来人声鼎沸的说书台前有不少人渐渐的离去,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马家公子在起什么幺蛾子。
本来马景韬是乐在其中的,他享受着在舞台上被众人瞩目的感觉,也享受着那种把听众逗笑、让他们忘记烦恼的快乐。
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裴既明的赏识。所以,每读一次话本上的台词时,心里都打心眼的更佩服起来了这个裴既明,不,是裴既明义父!
可讲了一大会儿后,马景韬发现台下的众人尽然都悄悄的离去!
这帮人怎么回事?
马景韬心里愤愤不平道,他实在是不理解明明这么好的剧情既然不看!明明自己是如此的卖力可他们却不听?
你们可以不尊重我,我理解。
但你们不能不尊重我的义父!
于是马景韬一下子跳到台前,指着那帮离去的人吼道:“你们都给我回来!”
就这样,众人在马景韬的一吼下停下了脚步,身子腿一下子发软了起来想着如何是好!
“既然马公子发话了!谁敢不听!”众人中一个个声音传出,不一会人陆续回到台前。
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怕啊!可能咋整,先回去吧!
别整的一身的麻烦。
马景韬看着陆续归来的重任,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开始学着《霸道知府》的搞笑片段。
众人恨不得站在一排,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起这注意,万一真看上对眼了,那岂不是惹火上身!
于是无论马景韬如何生动形象的描绘,众人也都是不笑一下。
再看到台下人的反应后,马景韬那霸道的脾气忍不了了,我给这如此卖力的表演你们尽然不赏脸?你们对的起我的付出吗?你们对得起我的善良吗?
马景韬脸一黑道:“给我笑。”
众人好像那上弦机器,“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景韬继续讲着,看着台下配合自己的群众们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正当马景韬讲到那知府与女子相思的煎熬时,就连马景韬自己都感动的想要掉眼泪。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马景韬头上的黑线皱起:“给我收。”
众人又鸦雀无声起来。
马景韬雷厉风行道:“哭!”
众人开始哭爹喊娘,似乎哭泣命运的不公,似乎也在哭诉自己的命如何这么苦听个书还惹上这个大魔头。
马景韬心里郁闷了,这帮人该不是那混蛋老爹派来搞我的吧?
索性就把那话本书上,不讲了!但是裴义父说了,收入一人一半!这帮人光哭又笑的不知道有点表示该怎么和义父交差。
马景韬指了指平时收钱的小盒:“放!”
众人立马蜂拥而至的往里面投钱,此时的众人感觉到了一丝得救的感觉,终于能够结束了。
一个身穿破布的老大爷怯怯的投了五文钱,马景韬笑着点了点头:“走!”
身后一个锦衣玉服的青年走来,也投了五文钱,讨好似的看着马景韬。
马景韬满脸黑线:“嗯!?”
那青年这心里一阵低估,这刚才那老头投了钱没事,我怎么有事情呢?
不应该啊...这可怎么惹到他了。
马景韬撇了一眼这个没弄明白事情的公子哥道:“太少了,你再扔十两就可以走了。”
这怎么还差别对待啊!青年心里一阵无语,就又扔了十两进去。
马景韬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滚吧。”
这态度可真是坐实了,他的确就在差别对待我!
青年心里万般委屈。自己就是来闲逛,路过被叫过来,一会儿哭一会笑的,给了钱还被骂!都怪老爹说什么多去外面走走!
青年悲愤万千,一股烟一样的跑着街头的方向一边哭一遍喊道:“爹地误我啊!”
马景韬没有管那位,反而对这下面的人说:“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众人立马拍成了一队,都在估摸着自己的身价应该值什么银两。
有的因为给的多了而开心,自己的身价又岂不是上了一个档次!
有的人给少了,心里也开始郁闷!自己只是值这么点钱?
就这么一个行为,让往后的临街二十三巷留下一个传说:
二十三巷说书台,及时欢喜及时泣。
铁手台前不判官,只判身价真奇怪!
只不过现在的马景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成为这传说的主要人物,现在还在快乐的收钱。
果然!义父这本书还是收欢迎的!
宋娇娇站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说书台上。她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
裴既明呢,那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英俊公子为何没有瞧见。
宋娇娇想起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给人一种温柔又冷傲的诉述。那一袭素雅的白衫,衣袂飘飘,宛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的他呢?去哪了?
宋娇娇等了好几天,都是为了再次遇见他。
然而,今日的说书台上却换了人。虽然马景韬的说书技巧也不错,但宋娇娇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种从裴既明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那种让她心动不已的感觉,在马景韬身上是肯定找不到的。
她心中自然不满。
自然的骄横起来,用力的朝着地下跺了几下脚。好一功夫都没有消下气。
难道就是因为我那句只能和我一个人讲,他就不来了?
于是宋娇娇站起身,走到台前,指着马景韬的鼻子就问道:“喂,你这胖子,裴既明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