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老三怎么办?”
左边的男子颇有些急切的看向中间的人,似乎担忧的紧。
“不愧是先帝钦点的状元,谢大人的口才和明辨在下着实钦佩,但是谢大人既然知晓有人派我们来劫了谢大人,自然便知道那人是谁。”
沉吟片刻后,那人的目光在谢明依的身上流连片刻,似乎在思忖着如何劝服谢明依,
“我们兄弟本不愿与谢大人为敌,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那不懂事的兄弟一条生路。”
谢明依并未立刻做声,只是扶着身后的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而面对着三人,
“放人?如果我有这个本事,就不至于自己在牢里待了五年。你们说呢?”
谢明依淡笑着说道,
“左右盗窃也不是什么大罪,赃物若是寻了回,人是死不了的,顶多在刑部大牢里待个十年八年。”
“你说的轻松,那大牢是什么好地方?待个十年八年我兄弟还有命吗!”没等中间的人说话,左边的人再次开口道。
“老二,不得无礼!”中间的人呵斥了一声,还欲说些什么的刘二只能作罢。
“先帝爷曾说谢大人是举世无双的治国之才,今日将大人撸来本是我兄弟一时冲动,想向大人寻个办法,得罪了。
既然大人说救不了人,还望大人和牢里的兄弟打个招呼,让他少吃些苦头也好,莫惊风在此拜谢大人。”
谢明依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沉甸甸的,差不多有个几十两。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句明话,这点银子你还不如打发叫花子。”
‘哗啦’
‘叮当’
手里的袋子落到了地上,里面的银两散落在地,竟有些可怜。
“不想陪着你们的兄弟进刑部大牢,就带着你们的银子,滚出长安。一个时辰,你们的画像就会出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传闻中的谢明依,是风流潇洒的状元郎,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为人清廉,两袖清风,为民申冤……
可为什么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同?
莫惊风想不通,只是看着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从自己的面前离去。
“大哥,我就说这臭娘们肯定靠不住,你偏偏信那些不可靠的传言,要我说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人,要么贪财,要么好色。女人怎么样?还不是和那些男人一个鼻孔出气!”
左边的刘二在莫惊风的耳边喋喋不休,可莫惊风的脑中却始终在浮现着那个他曾经见过的状元郎。
——在下谢明依,不知先生贵姓?
——姓秋,名楚笙。
秋楚笙只是一个戏子,她却仍旧能以礼相待,那个少年郎去了哪里?
刚刚的那个人真的是谢明依吗?
莫惊风不知道,只是不知不觉的会想起那双漆黑的宛若永夜一般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温度。
不远处的房梁上,同样蒙着面的一袭黑衣的人观望着这一切,一边将三人的相貌记录在纸上。
一直到三人离去,一个时辰后,诚如谢明依所言,三人的画像出现在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此皆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