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把她丢到地上,按响床边的铃铛。
没过多久,外面进来两个守卫。
“阿兰德殿下。”
“把这个不识抬举的雌性关进水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给她进食!”
阿兰德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李素素,墨眸凶光毕露。
“是!”
两人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拖出去。
李素素立刻挣扎起来。
她没想到阿兰德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亲密地搂着她,下一秒就让人把她关进水牢。
她只是不想被侵犯,反抗有错吗?
“放开我!”
她大喊,但这反而更加激怒阿兰德。
他挥开两个虫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出去。
阵阵剧痛从头皮上传来,她忍不住红了双眼。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没有修为,她一定让他好看!
但谁让她穿越了,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她想要变强!
但首先,必须从这个疯子手里活下来。
想明白这一点后,李素素冷静下来,不再反抗任由他动作。
阿兰德见她安分不少,也不再拖她出去,随手把她扔在地毯上,坐下来俯视她。
浑身狼狈的李素素并未唤醒他的仁慈。
相反,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他觉得心里的躁意减轻许多。
他恢复冷淡,问:“知错了?”
李素素闭目挣扎许久,点了点头。
“早点想明白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他呵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凌乱的头发分开,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兴致。
阿兰德索然无味地松开她:“叫流萤给你上点药。”
说完,带着守卫离开。
流萤很快进来,把她扶到沙发上后,就开始安静地给她上药。
李素素也没有交谈的心情。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流萤结束上药,带着药箱离开,不知又想到什么转身回来。
她停在她面前,声音又快又低。
“一个月后陛下会在王宫召集诸位殿下议事,到时候这里的守卫会松懈很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李素素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明灭不定。
她不清楚流萤是敌是友,但这个消息无异戳中了她的心。
一个月后……
她摸着微突的小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
首先,要缓和她和阿兰德的关系。
阿兰德是个多疑的虫族。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并没有立刻转变态度,而是循序渐进地试探他的底线。
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难。
她在玄仙大陆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
蛇妖陨落后,她为了生存,也曾做过他人的炉鼎。
那是她漫长的修仙生涯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哪怕她后来学会他的本领手刃了他,但他对她造成的伤害永远不会消失!
现在伤害她的人换成了阿兰德,但这份恨意不会消失,只会层层叠加,更加浓烈!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阿兰德如往常一样回来,先跟她行了一次房。
这些天他没怎么跟她说话,但在行房这件事上却从未缺席。
每日三次,格外勤奋。
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拿她泄欲,但后来石榴告诉她,虫族雌性不容易同时怀双胎。一旦怀上,脆弱的真胎很容易流产,而且天赋高的子嗣生存的几率更高。
她这才明白,他这么勤奋大约是仗着他的天赋高,想用他的子嗣“挤掉”容祀的孩子。
可他明明可以叫医生给她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李素素不明白,但懒得问。
有石榴在,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歇了片刻,阿兰德缓过精神,又开始缠着她动手动脚。
但这一次进展却不顺利,他盯着抵在胸口上的小手,眸中浮现不满。
“你又不乖了。”
李素素蹙眉捂住肚子,痛苦道:“阿兰德,我感觉肚子好痛,是不是宝宝保不住了?”
“那杂种流就流了,留它干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他没继续碰她,反而扯过旁边的睡衣给她穿上,扬声叫外面的人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带着仪器过来。
阿兰德一脸冷漠地看医生收拾仪器,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
“情况怎么样?”
“李小姐怀孕了,虫胎卵袋进入生长期。这段时间不宜同房,容易流产。”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
医生脸上拿起探头又扫了扫她的肚子,果然看见卵袋后还藏着一个圆圆的卵袋,顿时大惊失色。
他以为这个真胎也是阿兰德的子嗣。
“这个真胎发育得不是很好,虫胎卵袋会挤占空间引起流产,要不要流掉虫胎?”
“你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阿兰德直接暴走,让守卫把他轰出去。
医生被丢到地上,一脸懵逼地爬起来。
他说错什么了?
*
里面,阿兰德一改常态,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肚子,眼中流露温情。
这几天的努力没白费。
他种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了。
他轻柔拉下她的睡衣,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语气多了一丝温柔。
“这几天好好休息。等生下这胎,你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的命,你给我吗?
李素素默默翻了个白眼,把这只臭蜘蛛翻来覆去骂了一遍。
等再开口时,语气又恢复了乖巧。
“我知道了。”
“至于那个杂种——”
阿兰德声音顿了顿,毫不掩饰地嘲弄。
“反正它爹早就死在塔维尔雪山,你生下它也是个麻烦,还不如早点流掉。”
*
病床上。
容祀艰难地睁开双眼。
他记得雌神宫的赐福仪式结束后,他们小队就带着首领妹妹登上了返程的飞船。结果经过塔维尔雪山时,飞船突然发出失温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