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博看完自己当年那青涩自省的文字,不免又是一番感慨。想起当年自己就为了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硬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绞尽脑汁、想破了头、再加几番修改才写出这么一篇尴尬的青春文字,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一场青春抱憾而已。
似乎老天根本没打算给自己在文学上有出头之日的机会,更别说像韩寒、郭敬明那样早年出名了,唉!那可是多少文学少年的梦啊,然而亿万人之中也就火了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已,更何况那些后来者都火不起来了。商良博想到这里,那内心的苦涩酸楚,也可谓是知晓那般“愁滋味”了。
再说李秀飞、马衍和庞克越,很快就商量起期中考试的事情来。这天中午,宿舍恰好里就他们三个,那他们还不趁机赶紧讨论一番。
马衍迫不及待的先说了。“我觉得这回可千万别再做神马大事了,这大事做不得,再说做成了又有什么用,费力不讨好不说,差点就翻船了。”
庞克越也连忙应和说:“是啊,李秀飞,我们还是就顾自己的好,或者不要行动了,我都觉得老师已经盯上我们几个了……”
“呵呵,是吧……”若有所思的李秀飞保持微笑的听着他们两人说话,不时敷衍应答一下。
而他想的都是这阵子,那班主任徐老师对他的态度非常异样,要么跟他说,如果他心里有事,别藏着,说出来的好。要么就告诉他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终将无法挽回。在要么就跟他说,纸包不住火,不要耍一时的小聪明之类的话。
这些都让李秀飞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回他在幕后操纵使得全班平均成绩考第一,本来他想以此让这个徐老师名利双收之后得意忘形,甚至心照不宣的包庇纵容他们。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似乎根本不吃这套。唉,毕竟老师还是老师,一下子就能察觉怀疑到他。虽然不知道那徐老师究竟掌握了多少证据,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徐老师根本还不能跟他摆明摊牌,把事做实。
要不,干脆就此赌一把,就跟那徐老师挑明了,让她支持自己这么干,局面双赢大家都好……不行,不行,这样孤注一掷太悬了,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啊。李秀飞想着不禁默叹,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中学还是不如大家互相知根知底的乡下中学好办事……
“……哎,秀飞,你傻笑着发呆,想什么呢,也不说话!”马衍说着,推一推发愣的李秀飞。
李秀飞立马回过神来说:“是,上次考试是我不好,动作有些大,差点就出了大事,还害得马衍被抓,还记了小过……唉,马衍,你真是太给力了,全都多亏了你顶得住,大家才逃过一劫。”
“哪里,这我还是应付得来的,再说我就一乡下孩子,他们还能把我怎样。”这马衍倒谦虚起来。
李秀飞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出了事自己躲开跑路让你们担罪的人,以后要真出了事,你们两个不要声张,所有的事只管让我来担就好。”
“哎呀,你看你说得,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不要说丧气话。”庞克越连忙说。
李秀飞诚恳的笑了笑说:“哎,我是说认真的,要真出了事,死一个是死,死三个也是死,你们两个死不起,我这学校待不下去了,还有得是办法,所以真出了事,只管让我来顶就好……”
“好了!好了!”庞克越有些小激动的打断李秀飞说:“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惟愿不出事才好。”
李秀飞淡然的说:“呵呵,是啊,不出事才好……可这引起了老师们的怀疑注意,我估计离出事不远了。”
“那你这意思,我们这次期中考试,或者往后都不要再轻举妄动了?”马衍抓耳挠腮的显得很不甘心的问。
“……这次不要行动也好,两次考试离得这么近,我都觉得不妥当。”庞克越缓缓的说。
李秀飞“嘿嘿”笑了笑说:“所以不妥当才是最安全的,更何况,这次期中考试的卷子,我们不都看到了么,只是当时不确定到底哪是季考,哪是期中考的。”
“喔!”马衍一听激动的说:“你是说选择题那些答案!”
“没错了!”李秀飞接过话来说:“上次那些错答案,就是这次期中考试的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