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曹泽吗?”
陈迷思考了一会儿,“是取泽被苍生的意思吗?这和我们聊的事有什么关系?”
“泽被苍生是一个解释,另一个解释是:十步之泽,必有芳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迷点头说道:“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但是我做了许多努力,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有一个人是红色,在我封他为将军的一瞬间他的颜色就掉了,最后只过了一个月,他就死在了剿匪的途中。”
“为什么不招安,以匪治匪?”
“试过了,这些土匪相当顽强,他们说要招安只有一个条件,除非……”
曹泽见她脸红,猜到土匪肯定是说了一些下流话。
“留下来吧,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拿得出来。”陈迷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哪怕你要我都无所谓,不过我话说在前面,陈家你不能拿走,这是我们家族世代产业,要交给我哥的,还有就是我一定要当正妻,不能当妾……”
曹泽承认这个提议非常诱惑,且不说这个陈迷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林欣悦在她面前就像草鸡碰到了凤凰,她还有管理一座城池的能力和不输陆家的背景,哪怕的大唐的皇子,怕也要说这是一件好婚事。
曹泽陷入沉思,陈迷以为他在权衡利弊,其实他在想怎么拒绝才不伤害她的自尊——或者说不得罪她。
陈迷继续说道:“眼下的情况确实很难,你多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有这种觉悟了,为什么不找其他盟友求援?我看陆仁和你就很配。”
陈迷摇头:“陆家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而且陆仁我见过,也不过是个红色。”
曹泽发现她特别迷信自己的望气术,对该术的运用和理解比起沈计远更是差远了。
“我听闻一个人的气是动态的,上一个说我是金色的人说我越往北走气越盛,假如我留下来,就保不住自己的金色呢?”曹泽伸手说道:“把虎符给我。”
陈迷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虎符,交给曹泽。
曹泽拿着虎符,说道:“我接受你的任命,留在琅琊城替你带兵。”
过了一会儿,问道:“如何?我的颜色有没有变淡?”
陈迷用望气术看了以后,吃惊地说道:“真的变淡了,和之前那人一模一样,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的金色压得住呢。”
曹泽把虎符还了回去,说道:“这证明我的前途不在这里,按照你们的望气术所预示的,如果我在自己这条路坚持走下去,未来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对吧?”
“对,大唐的皇帝也不过是金色,还必须掌权才行。”
“那你把粮食卖给我,就当一场投资,等我成为了不起的人物之后还你的人情,如果那时陈家还拥有琅琊城,我就帮你保下来,如果已经失去,我就帮你夺回来,如何?”
陈迷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要我说,琅琊城的情况非常反常。”曹泽说道:“所有人一上这个位置颜色就变淡,证明不是人的问题,而且因为此事本身就太凶险。”
陈迷点头称是。
“这证明城外的土匪大势已经压过了城内的守军,但我和他们交过手,我觉得他们非常不成气候,问题出在哪呢?琅琊城的军队吸极乐散吗?”
“之前很风靡,现在已经在禁了。”陈迷回答。
“装备呢?有没有拖欠军饷?”
“都是我亲自操持的,没有问题。”
“那就怪了。”曹泽摸着下巴,说道:“或许幕后有一个人在针对琅琊城,他可以做到不用下场,仅仅施加一些影响就能压过整个琅琊城的大势,这世上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陈迷情绪有些低落,琅琊城的大势自然也包括她自己,她以谋士自居,居然有另一个人连面都不露就击败了她,不挫败是不可能的。
她回答道:“如果大唐没有分裂,可以做到,难不成是最近赵国风头正盛的那个?”
“秦巍山吗?”曹泽摇摇头之后说道:“他同时对付上党和天水,怕是没有再加一个琅琊的能力。这个不好猜,我有一个办法,说不定有用。”
曹泽继续说道:“就是另一个说我是金色的那人,他用望气术在此处找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隐居,你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陈迷回答:“他用望气术达成了隐居的目的,要用破坏的话就要比拼谁的望气术更厉害,这个我非常有信心,陈家的望气术是家传,跟陆家的御物术一个级别,问题是找他出来有用吗?”
“他的智力胜我十倍,如果他愿意全心全意辅佐你的话,肯定比我有用多了。”
“那好,我会去找他的。”
“我没有其他建议了,你能把粮食卖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