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错,你醒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怎么样了,还痛不痛了,我就猜到你肯定不愿意让池乔阴帮忙,我翻阅了古籍还找了月璃,暂时压住你那股浊气,以后我再找别的法子替你彻底剔除去。”琉夏说着,语气像是哄小孩似的。
“哦。”衡错只这冷冷一个字。
琉夏想骂人又咽了回去,安慰自己道“他还是个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回答她不挺好,总比不说话强的多。
“衡错,你还在生替池乔阴疗伤的气啊···”
“没。”
“靠靠靠,你小子非要把天聊死是吧。”“那你就是生我把汤送到池乔阴屋里的气喽。”她还是有职业素养的,毕竟在医院扎针的时候什么奇葩病人没见过。
这次衡错干脆连一个字都不说了。
琉夏这次彻底没了耐心,抬手拍了他一下:“衡错!”
衡错原是想事情来着,这才缓过神来:“干嘛?”搓了搓手,手被琉夏打的红起来一片,虽然不疼,但还是难免有些委屈。
琉夏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伸手打了他一下,想说什么一下子堵在嘴边。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衡错道,说完便走了,没有给琉夏回答的机会。
“诶!你到底在气什么啊,我解释也解释过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要耍小脾气到什么时候,你难道要一辈子不理我了吗?”琉夏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突然激动,眼里都要翻出泪花。
衡错听她声音颤抖,心软了下来:“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失望···”
声音越来越低沉:“我以为···算了···”说着他又要走。
“衡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对我失望,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从我与你相识的第一天起,我所说所做,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言,不管你信与不信。”
衡错深深的叹了口气:“存我心者,将心比心,心存我者,以真换真。”说罢他便回了殿里,坐下来打坐,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心。
琉夏停在原地,细细品味衡错那句话,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思虑万千,他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不过他说这话的意思,的的确确是把她当朋友了,那便好不过他有没有把衡错当朋友,不知道。
琉夏正垂头丧气的不知去哪时,看见了不远处池乔阴正与梅生上神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满面愁容。
“好看吗?”中气十足的声音。
“还行吧,没什么意思。”琉夏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谁在跟她说话,扭过头,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吐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了,又是炽戎。
“毓···毓金上神。”
“你在这鬼鬼祟祟偷听什么呢?”炽戎道。
“我才不是偷听,我只是,赶巧路过就多看了几眼。”琉夏道。
“你确定?”炽戎道。
琉夏一见他那软剑就发抖,本来有力,也被吓的没胆子说了,传闻他那把剑杀伤力极大,不过骇人的不是他那杀伤力,而是一旦被那把剑划伤,便像是被做了记号一般,留下月牙般的伤口,那伤口独一无二,便是寻常武器,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爱信不信。”最后弱弱的回了个这。
看炽戎没回答她,只冲着远处点了点头,原来是璞玉上神,这四大上神都聚齐了,是要商量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在一转头,琉夏看见了远处抱着手臂的衡错,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
琉夏吓的急忙摆手示意他:“快走,离开这里···”下一秒:“你在跟谁说话?”炽戎纳闷。
回个头的功夫,衡错就不见了。
“没···没谁。”琉夏做贼心虚的咽了口唾沫。
炽戎也没时间跟他在这掰扯了,奔着梅生上神他们去了。
琉夏又看了一眼刚刚衡错站着的那个地方,有人又从背后出来:“看什么呢?”
“啊!”琉夏吓了一跳,一回头,是陌渠啊:“你吓我一跳。”
“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我找了你老半天,你在这干什么呢?”陌渠道。
琉夏满脸都是,我跟这人不熟,好想逃跑“你在这干嘛呢?”
“当然是找你啊,我找你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寻踪术像是不好使了般,只能寻到一点点清气。”
“你的寻踪术没错,我确实没有多少清气了。”琉夏说。
陌渠轻蔑一笑:“怎么可能,别逗了你,你个似清气如命的人,我走这段时间你一定攒了不少清气吧。”
陌渠伸手一探:“我去···你真没有了?你怎么搞的?是不是锱铢干的,我去找她算账。”
琉夏拉住他:“哎呀不是,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没有了,那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没了就没了吧。”
陌渠见他这样说差点惊掉了下巴,这就好比一个家里欠了一屁股外债家里就快掀不开锅时却对外说,钱于我而言如同身外之物一样,心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哎呀别谈这个了,我倒是想问你,你们男生生气了都这么难哄的吗,我到底要做什么他才能不生气啊。”
“你是说你那个兽界的朋友?我看他挺好的啊,一大早就去藏书阁看书,刚刚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那没出来,不过也难怪,一个鲤鱼精,,第一次上天好奇也正常。”“上天”说的好奇怪,可却是如此,兽界不似其他幽魔冥仙几界需要什么天光们群魔阵,它单独存在一个灵力充沛的宝地,那里不受外界影响,与世无争,一片祥和,从不参与任何战争。
不过琉夏好像只听见了一大早二字:“现在几点了?”
“啊?”
“什么时辰了?”
“快申时了。”
琉夏赶快捋了捋十二生肖,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吗,可与衡错争吵时才刚是早上,自己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天吗,想着自己就笑出了声,一通傻乐,笑着笑着不知怎的就挤出了眼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陌渠一阵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眼泪,碰巧,被刚从殿内走出来的炽戎瞧见了:“这人…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