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厌的名号,白鷮立刻诈尸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胆怯地看着朱厌:“大人,大人,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朱厌的眼神在白鷮的身上转了一圈,冷冷地说:“解了禁制就饶你不死。”
“是是是。”白鷮受不了朱厌的那个眼神,一溜烟跑在了前面,往雎水而去。
站在雎水边,白鷮看着往日让自己骄傲的羽毛一毛无存,羞愧难当,如今自己可真是一览无余了,哀伤止都止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了雎水里,顿时水波阵阵,光圈散去,文鱼跃出水面,禁制解了。
山神沱见禁制解了,高兴地跳进雎水里,一个回旋就抓了两条文鱼上岸,恭敬地送到朱厌的面前:“大人,请笑纳。”
朱厌冲凫篌扬了扬下巴,山神沱忙递到凫篌的面前:“凫篌大人。”
凫篌自然乐于接收,直接收入囊中。
文鱼既然已经拿了,朱厌也不欲多留:“凫篌,走。”
“是。”
“大人,大人。”一听说他们要走,白鷮忙上前,一脸委屈:“大人,我的羽毛,求求你了。”
凫篌在一旁遗憾地说:“被大人的火燎过,你的羽毛长不出来了。”
一听说长不出羽毛了,白鷮顿时嚎啕大哭,声音异常刺耳,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山神沱毕竟是神仙,有些不忍,小心翼翼地上前:“大人,要不就饶了他吧,我看他也知错了。”
朱厌眼神无波,一脸平静:“吾这万万年,学的都是杀敌取命,却是不知如何治病救人。”
山神沱目瞪口呆,不知何意。
凫篌立刻翻译:“大人的意思是,她只会烧毛,倒不知道如何再让毛长出来。”
本来以为还有一线希望的白鷮哭得更加伤心了。
罢了,罢了,山神沱同情地看了白鷮一眼:“往后你就呆在景山吧,我护着你,定然不让别人欺侮你。”
没有了羽毛的白鷮不能飞翔,已经是一只废鸟了。
凫篌说道:“你们做神仙的就是心慈手软,明明是他先欺负你的,现在竟然还要庇护他。”
朱厌没有说话,但是颇为赞赏地看了凫篌一眼,说得有道理。
白鷮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己,山神沱苦笑着没有说话,反身又进了雎水,出来时竟然拿出一个袋子:“小神不知大人取文鱼做甚,只是这文鱼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条普通的鱼而已,对凡人却是救命的良药,小神这里有一袋丹粟,倘若大人行走人间,倒是可以用得上。”
朱厌接了山神沱的丹粟,算是领了他的好意。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