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气裹挟,不触碰人身便可。”
独椹大袖一挥,幽魂刺,钢叉和那件粗布麻衣,均被收入其中,“二明,先与我等回玉泉所居,其余稍后再议,玉泉,带路。”
当众人一齐来到小院空空荡荡的原址之时,玉泉的表情是难以言说的,忽然,玉泉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响亮一眼,响亮尴尬之中,又看看了玉朼师叔,微缩的小院这才回来到了原主手中。
玉泉接过微缩小院,抛向空中,青光四溢小院越变越大,不多时,便重新坐落原处。响亮忙前忙后,给一众师长斟茶递水,还不忘看了看,小院之中仍在酣睡的四小只,最后在大黄怨念的目光中,将红景早就准备好的‘汪之餐食’满上,这才身心俱疲的回了大屋,了无兴致的看着那几人叙旧。
几次三番,师傅与那被称作‘二明’的道人斗嘴不断,师爷爷和师叔则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喝着茶,话不见得多有营养,茶水却重新填满了好几壶。
“咳咳,响亮忙完了。来见过你两位师叔。”师傅好似忽然注意到响亮一般,招呼着响亮来此见礼。响亮对师傅的性情早已见怪不怪,连忙上前。
“玉朼师叔,曾多次与你提过,方才为师大致清楚了经过,就不多此一举,”师傅随手指了指着旁边那位道人,对响亮说道,“此人乃青牛老道,是为师师弟,道号重明。”
“响亮拜见重明师叔。”
重明道人本对‘师弟’一词颇有不愿,而其与玉泉的纠葛毕竟不是此间重点,暂且不表。和颜悦色的问着响亮,“响亮,你如今修为可是至人之巅?”
“回重明师兄,正是如此。”
“修炼几许?”
“二十载有余…”
“哦?已经二十年了,不错,嗯?二十年!”重明师叔一惊,继而不甚确定的问道,“从至人到至人之巅,二十年?”
“从贤人到至人之巅,二十年。”响亮并无隐瞒。
重明看了看独椹师叔,又看了看玉泉玉朼,可在这三人脸上只能看到,‘你这粗浅的道士,当真大惊小怪’的字样。玉朼师叔此时心中亦是反复咂摸着畅快,他自觉许多年多不曾有这种感觉,还好与响亮早些相识,只看着‘二明’出糗就好,嗯,甚好。
“师傅?”此时玉泉看了看独椹,示意着是否告诉这粗浅的道人真相。在师傅的首肯之下,玉泉又用眼神询问了响亮,而响亮自是一副全凭师傅做主的样子。
“咳咳。”师傅清了清桑,随后又十分得瑟的看了看玉朼师叔,随后缓缓说道,“响亮修为进境如此之快,除了我细心教导之外,其天赋亦是不言而喻,不过最主要的却是,”每每想到此处,玉泉都不由叹息,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此‘机缘’,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能与响亮此时一样,“响亮本就是铮昧旧人,期间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铮昧埋骨之人的怨念化作杀气与响亮纠缠不清,一个毫无修行根基之人,竟然因此有了不下于贤人境的力量,而只要引动杀意这份力量就更强,我与响亮初见之时,他才十几岁,却不知怎么的蓄上了连鬓的胡子,四处劫富济贫,自称‘九死道人’。”
此时,一众人等均是向重明瞟了瞟,重明大怒,“何苦欺人至此,你等四人同属一脉,同气连枝,重伤我这外人有何意义。”说罢拂尘一挥,就要吹奏哀伤一曲,在被众人拦下后,玉泉继续说道,“起初我觉得这‘九死道人’有趣,跟了些时日,谁知响亮区区一个贤人水准,耐力却是惊人,足迹遍及榕川,专挑他所谓的恶人斩杀。”
“他所谓的恶人?”玉朼师叔问道。
“就是他自称‘九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