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祖宗之法,岂能轻易更改!我等应当甄别,对不合礼制,伤天害理之恶法当修改,罢黜。其他运用百年之法,民皆循规蹈矩,早已适应,无需更改,应当延续。强变祖宗之法,恐有伤国本之危。请陛下三思而行。”
韩忠彦跟着曾布出班奏言,语气不急不缓,稳如泰山。
“那依韩相之言,这药库之举,当属于恶法了?”
不等赵佶开口,曾布率先出班问到。
赵佶看着一脸笑意的曾布,心里默默的记下‘曾布跋扈’几个字。。。
“用宵小手段毒杀敌国首脑,收集西南之地污秽毒物,制作毒药藏纳于其中。于民而言毫无用处,于官员而言如悬颈之刃。要执法杀人,用兵刃,用白绫,用绳索皆可,置此职司空耗财力,实无一点用处,不是恶法难道是善政么?”
韩忠彦的话引的一群大臣为其暗暗喝彩。
知道是一回事,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敢在大殿早朝上如此贬斥先帝所立职司的臣子又有几人!
“陛下,韩忠彦诽谤先帝所立职司为恶法,应治其大不敬之罪!臣请陛下维护列位先帝颜面!若任由此獠肆意抹黑,恐有违孝道!请陛下圣裁!”
曾布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把韩忠彦架在了火上。
“陛下,枢相言之有理,韩相有诽谤先帝之嫌,当治其大不敬之罪。”
曾肇的话,让曾布觉得这弟弟还有救,不过他好像高兴的太早了。
“不过韩相为国为民,敢言直谏,言语虽有失礼之处,念其一心为公,不当重罚才是。请陛下圣裁!”
曾布带着笑意的脸没了。
现在他觉得这个执拗的弟弟没救了!
一群大臣都跟着曾肇的话,纷纷进言,韩忠彦虽然犯错了,但是不应当重罚。
赵佶等几位大臣说完,挥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制止了其他几位准备刷存在感的官员。
“韩卿所言,虽过于无礼,但念其一心为公,若是重罚恐伤诸公的心。但朕为祖宗颜面计,不能坐视不理。罚俸一年,请诸公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