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提笑着点了点头,轻叹道:“还是叫我宋菩提吧,这名字我喜欢,好听。”
唐辞远有些疑惑和不解,“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帮许多宝,还是为了别的?”
“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问我这些事的,你现在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宋菩提觉得唐辞远还是一如既往的闷,毫无风趣。
俩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被选入名门正派,虽说不在同一门派,但俩人之间深至的友情和牵绊仍持不散。无论当时宋柳仪被同门欺负,还是被师父打压,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后。
可人心总是会变的,得到的越多,失去就越多。后来俩人总是因为江湖上的锁事,而产生了难以磨合的隔阂,再后来,也就很少再见面了。
唐辞远闻言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有十一二年未见面了吧?你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了,不过这样也好。”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人心这种东西,更是令人琢磨不透。”宋菩提起身拿起斗篷,披在了身上。
“你去找过余月卿了?”唐辞远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我曾经有想过,你跟余月卿会一直在一起,会白头偕老,可没曾想过,你们还是走散了。”
“我隐离江湖这么多年,从未找过她。”此时的宋菩提再次听到爱人之名时,已是云淡风轻的淡然心情,“我知道她如今过得幸福就够了,以往种种,就当作是一场虚梦罢了,怨也是怨我们有缘无分,姻缘浅薄,更怨不得他人。”
唐辞远也随之站了起来,问道:“可是你现在就要走吗,要是去哪里?那我陪你一起。”
“不必,还请求唐兄不要把见过宋柳仪的事传了出去就好。”宋菩提带上斗帽,走了出去,骑上了马。
正要走时,被赶出来的唐辞远叫住,拿出来一个盒子,“这是当年你进师门时你阿母留给你的。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年不应该跟你赌气,藏着不给你。”
宋菩提拿过了盒子,只是轻笑几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夜赶到了木云镇,正好路过一家已经人满为患的酒馆,这家酒馆名起得有些怪异,叫红色的馒头酒馆。
虽然天色已深,酒馆的说书先生也倒还未休息。
也不知这一个个的都备有大刀的糙汉子,还夜不归宿的,来这种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的地方做什么,总该不会是什么神秘杀手组织吧?
本想到前面那家客流较少的饭馆吃点的,可转念一想,还是将马栓在这家酒馆门前的柱子上。
站在门口往里一扫而过,只看到最角落那张桌子没人了。
也许是满客太忙了,宋菩提都喝了好几杯热茶了。
一个五大三粗,还黝黑黝黑的小二,磨磨蹭蹭的板着张臭脸走了过来,嘴里还叼根草,竟用斜眼看他,拽的很嘞,“吃什么?”
宋菩提抬头看了小二一眼,含笑道:“那就来……两个素菜,两碎白米饭,多谢了。”
“什么?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就两个素菜啊?”小二闻言满脸嫌弃地斜视着宋菩提,在走时还向他吐了口唾沫,压声暗骂,“死穷鬼。”
宋菩提闻言顿然大怒,重力一拍桌子,还站起来大声怒道:“站住,我穷怎么样了?一我不吃白饭,二我也是给了钱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话音刚落,那些原本高高兴兴在喝酒猜拳的,和那些认真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人,在闻见异动之后,都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宋菩提的身上。
可说书先生见状淡定自然,口头上的活儿也是仍续不停。而店小二则是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后厨,他好像并不恼怒,反应更加的兴奋了。
众人见有生人来了,都以为是来找事的,又或是外地的官府的人,这才不得不加以防范。都下意识的拿起桌上的武器,像是随时都要作出攻击杀人的样子。
此时,一名身穿黑衣粗布,满脸胡子的壮汉,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他手拿两把大菜刀,且气势汹汹地走到宋菩提跟前,“你一个文弱书生,来这种地方吃饭,怕不是来找死的吧。”他一菜刀下去,桌子瞬间被砍成了两瓣。
宋菩提见此情景也丝毫不慌,坐下来之后还拍了拍双肩上的灰尘,瞥了他一眼,笑道:“把你们的老大叫出来,说有个姓宋的有事找他。”
“我们的老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见的。”
“好大的胆子,连我们老大都敢见,怕不是嫌命长了吧?”
“就是就是……”
众人因宋菩提这个怪类的出现,而感到兴奋和热闹,都在议论个不停。
“他娘的,老子管你是谁,只要是来砸场子的,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状汉手持大菜刀就冲着宋菩提砍来,他立即起身,迅速抓住了壮汉手,紧接着手势刀状打掉了壮汉的大菜刀,最后右手运功,一掌将壮汉打飞,还将隔壁的桌子给撞了个稀碎。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