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眼睛一瞪,吓得麦子赶紧端起蜜饯碟子:“奴婢去外头吃,也好帮云姑娘看着铺子,小姐有吩咐喊奴婢。”
那丫头蹬蹬跑了出去,那狼狈相惹的玉贞噗嗤笑了。
云拂衣有些担心:“玉贞,你怎么招惹到此人呢?”
玉贞叹口气:“哪里是我招惹他,不过在街上不期然偶遇,他就开始纠缠不止。”
云拂衣咯咯的笑:“原来是一见钟情。”
玉贞噘嘴:“姐姐还笑,我可是给他烦死了。”
云拂衣止了笑:“听闻那曹天霸倒也不坏,虽然是匪,经常劫富济贫,不过他再怎么好,终究是匪,你们不合适。”
玉贞吃了一惊:“我又没想和他怎样,姐姐何出此言?”
云拂衣微微一笑:“假如你真不当回事,就不会如此烦。”
玉贞心口被什么撞了下,脸有些热,不知有没有红,怕给云拂衣发现,佯装喝酒,以酒碗和手遮住半张脸:“姐姐不必担心,我已经同表哥定亲,很快就会成亲。”
云拂衣道:“阮致文是个谦谦君子,你们又是表兄妹,你嫁给他,是亲上加亲,这很好。”
玉贞点头:“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云拂衣忽然问:“你呢?你的想法呢?”
玉贞愣住:“我?”
云拂衣道:“你一向有主意,轻易不会听旁人的摆布,虽然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假如你不喜欢,恐也不会嫁过去。”
玉贞晓得她话里有话,于是东瞧西望,目光飘忽,不知在闪躲什么:“姐姐也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再怎么要强,总该孝敬父母的,并且表哥对我很好,而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很累,不想再有其他麻烦,嫁给表哥,一世安好。”
云拂衣怎么都感觉,她的语气有淡淡的忧郁,完全不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家该有的样子,然云拂衣知道她素来要强,她的心事若不肯说出来,自己也不好追问,就道:“来,咱们喝酒。”
于是,两个女人一坛酒,吟诗作对,鉴赏字画,好不快哉,转瞬,便过去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