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武挠着脑袋呵呵的笑:“你是长的俊啊,在曹家堡,你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想知道的差不多已经知道,玉贞假装生气:“不理你了,没大没小。”
致武忙替自己辩驳:“我说的又没错,再说咱俩同岁,我怎么没大没小了。”
玉贞回眸一笑:“可我比你生日大,你就该叫我姐姐。”
致武道:“拉倒吧,你才大我一个时辰。”
玉贞得意洋洋:“大一刻也是大,我走了,回见。”
致武也挥手同她告辞,嘴里嘀咕着:“满口京片子,不知底还以为是北京城来的什么格格呢。”
玉贞和麦子出了跨院,麦子如梦方醒的样子:“小姐揣把刀,原来是送给致武少爷的。”
玉贞道:“你没瞧见么,他拿个木头片子练呢,舅舅节俭,不会给他打造兵器的,致武一直梦寐以求想要个兵器呢。”
麦子撇嘴道:“啥叫节俭,舅老爷那是抠门,不过小姐,奴婢方才听致武少爷说,老爷健在的时候,舅老爷就跟曹老棍子来往呢,你说乔家的事,会不会与舅老爷有关。”
玉贞没有吱声,脸色肃杀吓人。
麦子续道:“奴婢的意思,那个曹老棍子老奸巨猾,会不会小恩小惠,然后从舅老爷这探听乔家的一些机密之事呢?”
玉贞冷笑:“何止。”
简单两个字,麦子不明所以,待想追问,玉贞交代她:“等会见了娘,别跟她说我送致武一把刀。”
麦子连忙应了:“奴婢知道。”
两个人没有去上房院找阮氏,而是直接来到大门口等候。
而此时,上房院,客堂内,阮福财与阮氏隔桌相对而坐,阮氏道:“大过年的,两手空空的来了,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阮福财故作大方:“我也不图你那点礼物,你能来拜祭父母,说明你还是阮家女儿。”
阮氏道:“一个人,再怎么也不能忘了根本,我是阮家的女儿,你我又是兄妹,玉儿她爹活着的时候曾教我一首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的就是兄弟兄妹,同根之生,必当互相扶持。”
阮福财怎么都觉着妹妹的话有点含沙射影,脸上有些挂不住,忙掉转话题:“玉贞呢?她没陪你来?”
阮氏道:“来了,去找致武玩了。”
阮福财一叹:“她不肯来见我,是怪我退婚的事,最近我也想了很多,致文和玉贞青梅竹马,又年貌相当,我其实不该退婚的,我也是没办法,你说当时乔家生药铺吃死了人,又经了官,我也是害怕阮家一家老小受连累。”
也正是乔家生药铺卖出的药吃死了人,于是那家的苦主砸了乔家药铺,还到处宣扬乔家药铺卖毒药,闹得满城风雨,乔家名声一落千丈,接着,乔家的其他铺面接连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