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致文当然知道张茉莉是怎么回事,吃醋呗,道:“咱们是卖绸缎的,做的多是女人生意,你不懂女人,焉能把生意做好。”
李掌柜仍旧云里雾里:“我,我。”
买卖已经黄了,阮致文也懒得跟他生气,毕竟他为了阮家鞍前马后效劳了很多年,于是抛开此事,去问:“咱们这条街,可有出兑的铺面?”
李掌柜想了想,似乎没有,问:“大少爷还准备盘个铺面?”
阮致文摇头:“不是我,是我表妹玉贞,她想盘个铺面。”
李掌柜哦了声:“是表小姐想开买卖,不过没听说咱们这街上有出兑铺面的。”
阮致文道:“这样,我在店里帮你盯着,你出去走走,即使门口没张贴铺面出兑的,你也进去问一问,当然是捡那些生意冷清的问,买卖兴隆的,人家怎么会出兑铺子呢。”
李掌柜应了,待想走,转身问:“大少爷,其他街的不行吗?”
阮致文气他糊涂,狠狠道:“当然不成,玉贞的铺子离我太远,我怎么帮她打理生意,我又管着咱们的,又去帮忙管她的,你当我是齐天大圣有七十二变吗,跑断腿也办不到。”
其真实的想法是,玉贞的铺子挨着自己的铺子,也便是近水楼台。
李掌柜终于醒悟的样子,一拍脑袋:“是我愚钝。”
阮致文气鼓鼓的:“笨的像头猪,真不知当初我爹怎么就看上你了,让你做绸缎庄的掌柜多少年。”
他的话李掌柜悉数听进了耳朵,心里老大不高兴,也还是装着没听见,颠颠的跑去找铺面。
而玉贞那里也没闲着,搬家之后,都安顿好了,她就带着麦子走街串巷,只是大年下的,大多铺子还在关门歇业中,随便问了几家,都没有出兑的意思,她就继续走继续找,只等曹家堡的买卖人家陆陆续续都卸下门板开张,她还没找到铺面。
刚好,许诸葛来了,麦子正和面准备烙饼,听有人敲门,两手白花花的就跑出去开门,见是许诸葛,忙又进来禀报给玉贞。
玉贞知道许诸葛来一准是为了还那余下的五百两,当即非常高兴,自己正缺钱呢,于是叫麦子把许诸葛请去堂屋,她自己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裳,觉着不会失仪,这才来到堂屋。
彼此见面,许诸葛遥遥拱手:“乔小姐,这时辰还来叨扰,实在抱歉。”
玉贞还礼:“许先生有什么急事吗?”
许诸葛道:“他催我来还欠你的银子。”
玉贞皱眉:“他?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