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继续竭力为埃尔文辩解:“可他在法律上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他……”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亚伦厉声打断:“闭嘴!安娜,你和那个中国小子接吻的时候,难道忘了自己衣领上还藏着窃听器吗?他的态度,就已经构成了对我们的潜在威胁!”
安娜痛苦地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亚伦,能不能让别的成员去执行这次任务?”然而,亚伦却冷酷地拒绝了:“必须是你!安娜。”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在南欧执行任务时,就与他有过私情。而你在东欧引诱南亚海军准将时,可没这么主动过。所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说完,亚伦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安娜独自留在昏暗的包厢里,她痛苦地将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
两天后,苍茫的大荒原在眼前铺展,遥远的天际线处,几只长颈鹿正悠闲地啃食着树梢的嫩叶,而几只鬣狗则在野性地追逐着斑马,准备享用午餐。偶尔,非洲象那雄浑的吼声划破寂静,激荡在这无垠的荒野之上。
埃尔文驾着军用悍马,在这荒原的公路上孤独地奔驰。今日,他身负重任,要将一份机密文件送达芒罗的分部。他将加利尔步枪稳妥地放在副驾驶座上,一手紧握方向盘,神色凝重。
突然,一个身影在路旁挥手示意停车。埃尔文急忙踩下刹车,定睛一看,原来是安娜。她的摩托车已故障在路边,看起来有些无助。看到埃尔文,她装出一副惊喜交集的模样,“亲爱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然而,埃尔文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
安娜戴着墨镜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亲爱的,我的摩托车坏了,你能送我去芒罗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埃尔文虽心有不愿,却也只能无奈答应。他帮安娜将摩托车挂在后车门上,然后重新上路。
途中,安娜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哭红的双眼,“埃尔文,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她声音颤抖地问道。埃尔文没有回答,沉默让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安娜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停车好吗?我求你了。”她哽咽道。埃尔文叹了口气,踩下了刹车。
然而,就在这刹那的宁静中,一声枪响划破天际。远处的狙击手射出的子弹精准地爆破了车胎。埃尔文瞬间警觉,他迅速掏出腿上的手枪,“安娜,低下头!别动!”他边说边试图推开车门去探查情况。
“亲爱的!”安娜突然惊叫一声。埃尔文回头的瞬间,只见一道冷光闪过,紧接着额头便传来一阵剧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娜手中那支消音手枪。安娜缓缓放下枪,将额头紧紧贴在他的额上,泪水汹涌而出,“对不起,埃尔文。”她搂着他的脖子,放声痛哭。
此时,亚伦和另外两名组织成员迅速靠近,“安娜,快走!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他们催促道。安娜无声地流着泪,最后看了埃尔文一眼,然后忍痛骑上摩托车绝尘而去。
亚伦等人先是用AK47对悍马车进行了一阵疯狂的扫射,然后泼上汽油,制造出一场遇袭身亡的假象。几年后,李冉在自己的书稿中写下了这样的结局:“埃尔文在那场意外中离世,他的传奇故事也就此落幕。死亡女神最终拥抱了这位倔强的新郎。”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安娜已经变回了那个冷酷的谍报员。她身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上身的枪套和腋下的手枪彰显着她的身份。毛衣上别着的角马与狮子的胸针,熠熠生辉,那是属于欧洲老牌谍报组织的荣耀徽章。当她走进办公室时,西装革履的上级递给她一份档案,“你的新身份是瑰丽公司的名模,目标是接近东欧的萨沙·波波夫将军。”
几天后,华服加身的安娜靠在豪华邮轮的栏杆旁,眼神深邃地注视着汹涌的海水。这时,身穿燕尾服的波波夫将军走了过来,与她攀谈起来。两人相谈甚欢,然而就在递名片的瞬间,安娜却在自己的名牌包里瞥见了埃尔文的照片。她的心猛然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将军接过名片离开后,安娜终于取出了那张昔日恋人的照片。一行泪水悄然滑落,她凝视着照片中埃尔文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最后,她轻轻地将照片抛向了大海,看着它渐渐消失在波涛之中。这场虐恋,终究还是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