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贤公差矣,哪里有什么叛徒,都是我大明的臣子,你我同僚!”周平德笑呵呵的说道,回乡三年,三年后那阉贼都已经死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只是那吏部左侍郎王文征,也是马明的人,该死的阉党。”
“汝贤公此言又差矣,王文征虽然是马明提拔的人,但并不一定是阉党的人,他终究是我大明的臣子,圣贤的门徒。”
“首辅大人,高见!”李茂摆手行礼,看来接下来,得去会一会这新晋的吏部代理部堂了,能做人,何必继续去给阉党做狗。
“公公,公公,属下,属下不是有意的啊!”在一处偏殿之中,马明跪抱着魏忠贤的大腿,哭泣认错。这回闯了大祸,打了魏忠贤一个措手不及。
“马大人,你起来吧,咱家承受不起你的大礼!”魏忠贤端着茶杯,不疾不徐的说道。
“公公,公公,属下这次闯下大祸,甘愿受罚。属下有黄金三万两,甘愿孝敬公公,小人此去千里,求公公千万不要忘了属下!”魏忠贤贪财,人尽皆知,马明开出三万两黄金的筹码,买一条回乡的生路,也买一条他日的归途。
世人都贪恋权位,他马明也不例外,作为吏部天官,他上任没有两年,便迅速积攒起了巨额财富,而作为幕后大老板的魏忠贤,所贪不知道几何。
“去吧!”魏忠贤放下了茶杯,接受了马明的交易。此时的黄金虽然只换10倍的白眼,但是三十万白银好找,三万两黄金难寻。
痛失了一半家产的马大人,连夜收拾了行李,出了京城,回乡守孝。帝都的风雨,随着吏部尚书的离去,开始飘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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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站在建极殿二楼的窗外,看着外面被一片风雨笼罩住的紫禁城,小太监王承恩站在身后,也不敢答话。今日殿下从朝会上回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已经在这里欣赏了很久的风景。
终究还是手上无人可用啊!朱由检一声长叹,诸臣误朕,这具真身在煤山上的遗言,朱由检记忆犹新。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义正严辞的大臣,朱由检不知道该信谁用谁。
“殿下,陛下醒了!”楼下有太监急忙来报。
朱由校的龙床前已经围了不少人,朱由检看他好大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两个黑眼圈更是大的吓人,斜靠在床上,有气无力,看到弟弟过来,朱由校想伸手拉一拉,都没有力气。
朱由检一屁股坐到了龙床上,握住朱由校冰凉的双手。
“弟弟辛苦了!”朱由校十分吃力的说道。“若朕无福,就由信王承继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