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只能在岸边伺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陛下掉湖里了!”王洪边说边默默流泪,显得十分的伤心。
“过了大约一刻,陛下才被救起来。”王洪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继续说道。
“结果陛下一直昏迷不醒,随行的医官都素手无策,就立即赶回宫里,戌时进的宫,交由太医院众位太医整治。奴婢只能在外面伺候,陛下如今是什么情况,奴婢实在是不知道。”
“那这口谕?”这太监看来混得一般啊,走在哪里,都是只能远远伺候,朱由检默默想到。
“回殿下,大约在子时,老祖宗让司礼监给殿下传旨,奴婢幸亏是年轻力壮跑得快,才求来给殿下传旨的差使。”该表功时,王洪就得表功。
“嗯?老祖宗?”
“殿下恕罪!”王洪赶紧使劲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在亲王面前叫一个太监老祖宗,这不是自讨苦吃。
“是魏公公,司礼监掌印魏忠贤魏公公让奴婢来传旨的!”
“魏忠贤!”朱由检牙齿慢慢磨出这几个字来,这个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鼎鼎大名,自己可是太熟悉了,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部他为背景墙的电影。
天边一道惊雷袭来,朱由检突然想起来,魏忠贤不就是明末最后的大太监,在天启年间威风无双自号九千岁,不过等信王即位,立马让九千岁投了胎。
等等,信王即位,年号崇祯,没过几年就被李自成攻破京师,自尽在煤山,大明朝亡国之君;自己,不就是信王。
朱由检浑身发冷,历史课本上那些片段,伴随着历史老师手中的戒尺挥舞,不断的涌入脑海之中。
“我他喵穿越了!怪不得梦里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现实里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朱由检浑身无力,依靠在巨大的金色扶手之上。
“老天爷啊,你不是玩我嘛!”自己前世,在帝都旅游,可是游览过景山故地,崇祯皇帝以发覆面,吊死在歪脖子树下,天子死社稷,可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震撼。
朱由检看了看车厢另一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王承恩,内心充满了苦涩。
“为什么我不好好上学!”朱由检很苦恼,他只知道大明朝在自己即位之后很快就会完蛋,自己很快就会和王承恩自挂东南枝;但是这个很快,到底是多快,是三年,还是五年,还是更久?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无可救药的绝症之人,收到了医生的死亡通知书,快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就得去马克思那里报道。刚刚穿越,就直接开始死亡倒计时。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朱由检的自怨自哀。
“敌袭。保护殿下!”一声大喝,响彻了夜空
作为在萨尔浒之战中生存下来的残兵,刘子孝对潜藏的危险有异于常人的察觉,刚刚带领亲王车队进入这条长街,刘子孝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