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不错,以后留给我的妃嫔姬妾了。”
见她恼得小脸涨红,师辞得逞的大笑。
可司沐此时恼得却已是别的事由,俏丽的一张玉颜冷了几分,“你还要娶妃嫔姬妾!”
师辞抿唇一笑,点了点头,“自然!”
他话音落下,偶感不适,心中默算,竟是自己忘了时辰。
向烟怀胎时是蛟龙,所以师辞如今必得顺江入海,得了封正,过了雷劫才可化龙。
他也顾不得与司沐斗嘴,强忍着不适之感冲出魔域,手里依然死死攥着那支玉簪。
司沐却并不知他这又是使什么诡计,可还是紧追不舍的追了出来。
莫迦江已在眼前,师辞正欲入江渡劫,司沐却硬是抓着他不放。
“你做什么!快还我簪子!”
渡劫之事迫在眉睫,师辞两道入鬓剑眉皱起,说起话也急厉了起来:“我要渡劫化龙,你想要这玉簪,除非我死了!不对,死了都不给你!”
司沐自小被众星捧月,就算是师辞的母亲,她烟姨也是把她当自己闺女疼。可这个师辞就偏偏与她作对,像个土匪一样,见天的抢她东西。
可谁知道,听他说以后还要娶别人,心里就各种的不痛快。
比起来,蓝家的蓝弃就不一样,对她那才是千万般好,这簪子就是蓝弃寻的昆仑玉,自己雕的,比他师辞要好上百倍不止!
司沐越想越气,见师辞跃入江中,便立在水面之上大声喊道:“你不还,就别想渡劫,我让你得不了封正,看你还不死!”
“哗”
她话音才落下,脚腕便被人抓住,一把将她拉进了水中。
她使了避水诀,就知道定是师辞干的好事,“你拉我下来,我也能让你渡不了劫!”
众所周知,若是这会有人说师辞是蛇是蛟,只要没人说他是龙,这个劫便就渡不过去了。
过不去,就是个死。
所以说,司沐哪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就算这样生死大事,依旧不能罢休,
师辞在江水之中并未化出本体,见她如此喋喋不休,干脆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司沐登时止了声。
轰隆声骤然响起。
一道炸雷响起,从云层中劈下直击水中。
一旦司沐入了海,就要与他一同受劫,师辞想都未想,直接将司沐护住,任由天雷砸在自己背上。
瞬间,猝不及防的师辞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喊。
原本还想推开他的司沐,一下就将动作停了下来,美眸不由泛起几丝心疼的目光。
想来,那雷是劈在他身上了,司沐一时间心底的柔软被刺痛了一下。他们竟不知不觉一路入了离苦海,那里更是凶险百倍。
师辞被天雷一记一记的击打在身上,可眼前司沐在旁边,他就是在这海里多待几年都乐意。
那雷击得他有多疼,他就有多想与司沐在一起。
忽然,他朦胧间感觉一片白虹缠绕,将天雷尽数挡下。
他张开眼,仿佛置身在云霄之上,一片白芒,周遭散发的神力已经形成了一个光圈,将他们二人牢牢护住。
“你傻了!用神障就为了给我挡天雷!”师辞看着眼前的少女,绯红了玉面,涟漪了眼眸。
这哪里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少女,这神障如此耗费精力,师辞一下子就心疼起来,焦急地挥挥手,让她赶紧去掉屏障。
司沐盈盈而笑,“你才傻,神障随我心意,想使便使。你若是不愿意,就出去受天雷去。”
“有你,哪都不去!”师辞灿烂一笑,扬手就将手里的玉簪掷出水面。
铛的一声,玉簪被插进了礁石之中。
没想到,好端端地他竟扔了自己的簪子,司沐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你信不信我撤了神障,让你去挨天雷!”
“蓝家的东西有何稀罕!”
司沐这才晓得,原来师辞是因为那簪子是蓝弃送的,所以死活都不让她留下,顿时又转了笑意。
可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扳过他的脸嘟起嘴来,“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要娶嫔妃姬妾。”
“娶!”师辞沾沾自喜的笑着,脸上满是得意,见她送了手,赶忙将她握住。“魔后是你,嫔妃是你,姬妾是你,都是你,我只要你一个。”
司沐终于转怒为喜,再也没有顾虑的展颜而笑。
她娇气地扬着脸,朝师辞讨要:“魔王大人,您得赔我簪子。”
“好说,等着!”
说罢,师辞游出神障,在离苦海中受了最后一道天雷。一天魔龙在海面之上盘桓,随后朝海中钻去。
再出现时,师辞已化回人形,一把将司沐从水中拦腰抱起,飞向岸边礁石。
他翻手之时,手上已多了一片龙鳞在司沐眼前。
“你的龙鳞?”
“嗯,龙颈之下生逆鳞,这是护在我心脉之外的逆鳞。”
师辞说话间,那龙鳞已变作一直闪耀的步摇,他抬手将司沐的长发绾起,将步摇簪在发髻之上。“我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用所有的坚强去守护你。”
司沐笑着,如海上放晴后的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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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你这么会撩妹?”
师辞:“跟我爹学的。”
司沐:“怎么学的?”
师辞:“当初他俩虐恋时候,我爹拿个桃花瓣变了簪子,把我娘哄成了个傻子。”
司沐:“好的,我马上告诉未来婆婆。”
师辞:“你怎么这么懂事呢?我看我还是换个媳妇吧。”
司沐:“行吧,正好蓝弃听说咱们成亲,自闭呢,我干脆还是行善去吧。”
师辞:“想都别想,走!先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