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有住,非常好了。”顾凡尘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顾凡尘跟着孙婆婆干各种活计,闲下来的时候,孙婆婆就会开始教他一些粗浅的武功,顺便讲一些江湖上的故事。
从孙婆婆口中,顾凡尘听说前一阵子,前山的全真教似乎出了些乱子,有个叫什么霍都的,甚至跑到了后山来胡说八道,说到热闹处,孙婆婆哼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王重阳在世的时候,这些妖魔鬼怪哪个敢造次?”
顾凡尘心头雪亮:杨过应该快叛出全真教,入古墓派了,说不定就在这几天。
过了两天,孙婆婆当真从树林里抱回一个半大小子,顾凡尘凑过来看,见是个星眉朗目,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正是贯穿全书的一见误终身的杨过!
只是杨过明显被蜂子蜇了,脸颊上肿起老高一个疙瘩。
“得喂他喝些甜浆。”孙婆婆唉了一声,抱杨过进了顾凡尘的木屋,转身取来些蜂蜜,用水调了,捏开杨过嘴,喂他喝下。
过了一会,杨过醒了:“婆婆,别让师父来捉我去。”
一声“婆婆”,直接又把孙婆婆的心给叫软了,她柔声问道:“好孩子,你师父是谁?”
杨过许久没有人像孙婆婆这般关心,胸间一热,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顾凡尘眼见杨过混的比自己刚穿越的时候还要凄惨几分,不由也有些同情:“别哭别哭,到了这里就解脱了。”
结果杨过因为被人关心,哭的更大声了。孙婆婆不住宽慰,杨过只是哭个不停。
“孙婆婆,怎么又多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哭个不停,干什么呀?”声音娇柔,却是小龙女到了柴屋外。
顾凡尘抬头看去,只见小龙女伸出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推门而入。她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飘飘然,阳光一照,宛似披了一层看不清的滤镜。她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少女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肤白胜雪,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脸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无比。
“龙姑娘来了,她是此间主人,有她给你做主,你必会无恙。”顾凡尘笑着走开一步,让小龙女察看杨过的伤势。
杨过却突然翻身坐起,跪下地来,向孙婆婆和小龙女、顾凡尘都磕了一个头,说:“弟子杨过,拜见婆婆,拜见龙姑姑,拜见大哥!”
顾凡尘摇头笑:“你这什么辈份。”
孙婆婆却眉开眼笑,伸手揽住杨过的肩,将他又放回床铺上:“你叫杨过呀,不必多礼。”说着,拿来许多糕点给杨过吃,亲亲热热地拉着他手问东问西。
小龙女和顾凡尘在旁边听他俩东拉西扯,听孙婆婆批评黄蓉等人的不对,听她对杨过各种回护……偶尔小龙女和顾凡尘会相视一眼,各自摇头,满脸无奈,心里都知道热心肠孙婆婆这是又动了爱护杨过的念头了。
“他是全真教的,送他回去吧。”小龙女听了半天,又见杨过伤势无碍,便起身淡淡说。
顾凡尘心中一冷,心想小龙女果然够冷。
杨过此时却像极了认死理的青春期问题少年:“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
孙婆婆求情道:“姑娘,这孩子若是回到重阳宫中,他师父定要难为他。”
顾凡尘也帮腔:“说不定会往死里弄他。”
小龙女道:“你送他回去,跟他师父说说,教他别难为孩子。”
顾凡尘此时却忽然冷笑:“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