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胜利双手环胸,看着一滴汗水也没掉的千颜君。
在心里感叹到,不愧是在宫里来去自如,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男人。
以后打架带上小财子就稳了。
“二小姐,他怎么办?”
霍青佑也发现了屋里的迷烟,遮住了口鼻,问着阮胜利。
他问的,是他从南宫家扛到丁香院的南宫孽。
阮胜利回首看去,南宫孽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天色不早了。”千颜君提醒着阮胜利,再不回去就危险了。
阮胜利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卖人没卖成,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阮胜利扬起了眉毛,她的脑瓜子忽然灵光一闪。
老鸨可以不讲信用,她为什么非想着拿南宫孽换钱呢。
她可以直接拿呀。
说干就干,阮胜利拿走了老鸨腰间的钥匙,来到了摆设最富贵的房间,翻出来十个黄金大元宝。
“想不到青楼居然这么赚钱。”阮胜利抛着金元宝玩,顺手丢了一个给霍青佑。
“给,给我的?”霍青佑两手捧住了五十两的大元宝,难以置信的问着阮胜利。
“嗯,你以后跟我混吧,别和……”阮胜利捂住了自己的嘴。
暂时还是不揭穿他的奸细身份为好。
“是,属下永远都是二小姐的人,绝对不会背叛二小姐。”霍青佑两手握着金元宝,笑容灿烂的说着。
两张人皮面具贴在一起,总是会露馅的。
霍青佑自己戴着一张麻子脸的人皮面具,又戴了一张千颜君给的面具。
他这一笑,厚厚的两层人皮面具就松松垮垮的像快要掉下来的面膜一样。
“……”阮胜利盯着他看了一会,确认了那是两张人皮面具,伸手给他按了回去。
她就知道,小麻子肯定也是楚知知的十八房男宠之一。
此时,一道身影踉踉跄跄的逃出了丁香院,正是装睡躲过一劫的南宫孽。
“该回去了。”千颜君抓住了阮胜利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身前,扛起阮胜利一跃而下,从三楼落在了一层。
“小麻子,你答应我的话不许忘记,你以后不可以和我做敌人!”
“属下遵命。”霍青佑目送着阮胜利离开,取出一块玉佩,眼中犹豫不决的色彩,渐渐坚定了起来。
“二小姐,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
将夜。
阮胜利连男装也来不及换掉就躲进了被子里,匆忙把丸子头给拆了下来。
于是楚则渊踏入她的寝宫,就看见了她打卷的鸡窝头。
“阿阮,你的伤怎么样了?”楚则渊的视线扫过床前,没有在床下找到鞋子。
他也没有拆穿她,波澜不惊的坐到了床边。
“楚则渊,我好像有点困。”
“朕陪你一起…”
“我又不困了,你喂我吃饭吧。”阮胜利扒着被子,把自己的男装遮得严严实实的。
直到两只脚贴不到一起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穿着鞋子就爬上来了。
阮胜利窘迫的看向了楚则渊,她总感觉出宫的事情要露馅了。
“阿阮,你该沐浴了,朕还有事,就不陪你用膳了。”楚则渊看出她的慌乱,转移了话题,出言告辞。
“好,你去忙吧。”阮胜利点点头,巴不得他快些走。
内侍把吃的往桌上一放,就跟着皇帝离开了繁华殿。
阮胜利目送他们离开,松了一口气。
“娘娘,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身上好似有股奇怪的香味。”
小翠好奇的望着阮胜利,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翠的年纪不大,比阮胜利的年纪还小一岁,是青州知府的女儿,落选之后才当了宫女。
如果不是撞上了那场千年难遇的杀鸡大典,小翠也不至于当了个小宫女。
“奇怪的香气?”阮胜利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是青楼的脂粉味,味道有些刺鼻。
难怪楚则渊会叫她沐浴,原来是闻到了这个。
看来露馅的事情说没跑了,好在楚则渊也只是看中了她是阮征的妹妹,才会让她当妃子,所以才没管她。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阮胜利被子一掀,双眼放光的来到了桌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大鱼大肉的吃了半个月,阮胜利也有些腻了。
“小翠你出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