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走着,脑袋其实很乱,我钻进了一家小酒馆,坐在哪儿喝酒,我总是感觉到不安,我爹一走,我就感觉到没依靠了一样,平时他不管事,但是他在似乎就不一样。
宁小红发短信,开行会,又开行会,不知道又玩什么把戏,晚上八点开行会,一般的情况下,没有急事,是不会在晚上开行会的,宁小红就是一个精神病。
晚上八点去行里,除了巫行的人没来,所有行的人都到了。
宁小红竟然晚了半个小时,这个让人不痛快,这么多年来,行会从来没有行首来晚过的。
宁小红穿着一身红,进来的,冷不丁的,有点吓人,纯是有毛病。
宁小红虽然这样,也有三两个行的执首跟着她,出于什么心理这是不清楚的,有可能是自保,世界上这样的人很多,随势而势的人。
这次没有巫行的人,有可能是马老太爷不知道。
宁小红上来开说,最初是听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后来才听明白,她的意思是,谁是行首不知道吗?有一些行,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指巫行,都沉默,千百年来,没有人喜欢惹上巫行的,只有巫行不找自己行的麻烦,就念佛烧香了。
这到不是说巫行在行恶,而是另外的一种东西,让我感觉到害怕,不想进入那混水中去。
宁小红竟然和马老太爷起了杠子,这胆子是真不小,宁小红原本就是马老爷安排的一个操手,现在反而真的要上位,这个是宁小红自己找死。
宁小红的酒行确实是做得挺大的,但是随着红酒行业的发展,她的技术,还有其它方面,都成了问题,酒窖里的红酒积压成千上万的,她急于有说话权,恐怕是为了自己的红酒。
当初答应马老太爷当这个行首,就是想着马老太爷帮着她,可是并没有,而是弄出来了浑河老行街来,她在老行街的酒行也是不怎么着。
我不知道宁小红要怎么把这戏唱下去。
她竟然提出来,共同的针对巫行,抑制巫行的发展,千百年来,巫行一直就是霸道行里……
胆子是真大,这宁小红不知道是无知无谓,还是打虎英雄。
反正现在话已经是说出来了。
没有人应声,就是跟着她的两三个行的人,也不说话,不敢迎合。
这会开得,除了宁小红在BB,没人说话,两个多小时后,宁小红说让大家三天内拿出来意见,写到纸上,送到她那儿。
散会了,沈风说去蓝家酒馆,我们过去,那张驴儿也在哪儿。
沈风说是他叫来的。
坐下喝酒,聊天,张驴儿说。
“你们注意是的不应该是宁小红,也不是巫行,而是刘大地主家。”
我一愣,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沈风就看我。
他肯定是清楚,我和刘婉走得近。
“要饭的,你把话说明白了。”
张驴儿笑起来。
“男欢女爱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这个没什么问题,你爱她,她喜欢你,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刘婉是真心的爱你吗?”
张驴儿竟然说这件事,这话就是话里有话了。
我也明白,这件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我也奇怪这件事呢,刘大地主,还有刘婉,都想让我娶她,进入到刘家,原因呢?”
“就道理上来讲,这刘大地主家有多少钱,你最清楚,老行中,没有一行比过刘家的,千年的刘家,经历了风雨而不倒,这是在中国唯一的一个存在的刘家大院还住着人,住着原来的主人,如果这样说,你张三有何德何能呢?那刘家小姐刘婉可是样样精通的一个人,琴棋书画,还聪明,要卖你,一张嘴,就把你卖了,你还得数钱。”
“你嘴挺损的,不过这是事实,但是为什么?我要一个答案。”
张驴儿喝酒,挺生猛的喝,一口一杯。
我觉得我活得都不如这个要饭的。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刘家大院有一个下院,我想你应该去看看,事情有可能就在下院发生。”
我的汗下来了,这个要饭的竟然真的什么都知道,他现在干的活儿就是卖消息,老行中有这一行,但是消失了二三百年了,这算是隐行中的一行了。
张驴儿往下就不再说了。
沈风看了我一眼,意思也不要再问了,喝酒到半夜,我回家。
倒头就睡。
又是梦,那梦如同真实的生活一样,我觉得和那个觋师似乎成为了朋友,我竟然能和他对话了,只是说的话很奇怪,甚至我自己理解不了我自己在说什么,懵懂的状态之中,似乎我们是老朋友,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似乎我一天看不到他,还挺想他的。
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发呆。
九点多,我给我爹打了电话,他说挺好的,问在什么地方,他说管不着。
看来这个家他是真的不想要了,也不要我了,这真是亲爹,说走就走。
我开车去刘家,今天约好去下院,刘家的下院,我感觉有点紧张。
我这次进了下院,是不是就进入到了深水里,冰冷的水里去了呢?
我到刘家门前,刘婉已经站在哪儿了。
我们进去,刘婉带我进了她的房间,这是我第一次进刘婉的房间。
完全就是古代式的风格,小姐床,就这床,我也是说不出来什么,一种说不出来的奢侈感。
刘婉让我坐下,她说进下院她得说几句话,她的话让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