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外巫吧?”
“外巫做巫无音无律,只有我们巫行的人,是正巫。”
我锁着眉头。
“马老太爷,我也十分的好奇,你找各行的人都聊了什么呢?他们没有一个敢说的。”
马老太爷大笑起来。
“看来他们还是给我点面子的,其实什么都没聊,就是说说以前的朋友之情,但是我不让他们说,说了会有巫来,我这也是逗他们。”
这马老太爷真是阴险,看来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巫行的巫术是厉害的,马老太爷这样做,是有什么目的呢?
“你是证明,没有人敢跟你说谎,对吧?也知道,这事和我有关系,我会不停的去追问下去,是吧?”
“三儿,你果然是聪明,我到是有一个想法,不管你巫从何来,就一身两行,入了巫行,我认你当个干儿子,半个家产是你的,你和马东一样。”
“马老太爷,我可不敢,我怕马爷把我弄死。”
这不是假话,那马爷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个人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你能听到巫音,不一定能懂巫音,我得弄明白,跑巫在行里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马老太爷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我不会那样去做。
马老太爷人太奸滑了,我不得不小心,玩心计,玩计谋,我肯定不是对手。
离开马老太爷的家,我回家,这个时候我想从中摘出来,也许会有机会的。
这事一出,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我竟然和巫术扯上了,这回想摘出来,又麻烦了。
半夜里,有人敲门,敲我的门,吓我一跳。
打开,竟然是刘师傅,他进来,把门关上。
“刘师傅?”
刘师傅比划一下,让我小点声。
他坐下后,小声说。
“我是为吊眼大棺而来的。”
我愣了一下。
“我想把吊眼大棺打完。”
我有点懵了,吊眼大棺成棺之时,就是善爷入棺之时,就算他不入棺,总得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入棺的,这点刘师傅应该是比我清楚的。
“我们打棺人,从来没有打过一半的棺材就不打了,我是日夜的睡不着,这吊眼大棺其实是非常的难打,一生中也许仅有这么一次机会。”
“可是吊眼大棺成棺之里,必是人入之时。”
“我入棺。”
我特么的差点没从沙发上滑到地上。
这不是有病吗?这不是找死吗?
“这是我的心愿,我没找你爹,因为你爹是一个固执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就偷偷的在后院打,门窗关着,没有人知道的。”
“刘师傅,你可给我们家打了一辈的棺材了,你就和我们家人一样,你不能有事的,如果我同意了,我爹能把我打死。”
“这事不会让任何知道的。”
我摇头,这事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如果马老太爷要是知道了,那更麻烦了,别看他现在不是行首,但是说话还是有份量的,这点大家都清楚的。
刘师傅想了半天。
“你就当我没有来。”
刘师傅走了。
刘师傅打棺材,他从来都说,这是艺术。
刘师傅的家我去过几次,屋子里摆着全是棺材,是那种小棺材,巴掌大小,但是完全和真棺材是一样的,只是比例缩小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艺术,才知道那棺材竟然会那样的漂亮,甚至说是一种享受。
此刻我似乎能理解刘师傅的那种心情,但是不行,绝对不会。
这事我也没有和我爹提。
宁小红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的庄园去。
我不想去,可是她现在是行首,我问什么事,她说,到了就知道了,很牛逼,语气真是领导的语气,不容我不去。
宁小红的庄园很大。
她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我进去,她比划了一下,让我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对我非常的不礼貌,我没说什么。
“宁行首,您有什么事情?”
“就老行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我全知道,善爷杀行,这个我也清楚,从头到尾的,那吊眼大棺还是要打的,不能到我这儿就结束了,显得我没有能力。”
我扎她八大爷的,这事没人提了,她竟然又提起来了,这就是一个傻BI。
“那你想怎么做?”
“吊眼大棺还得打。”
“打不了,我们家刚把刘家的百棺烧掉了,烧棺三年不打棺。”
我这是胡扯,我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行首,我说行就行,这件事没有商量,三天后就开棺。”
“宁行首,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们老行有老行的规矩,每一行也有每一行的规矩,你们酒行在鬼节是不开坛动酒的,说是这天动酒,所有的酒都会发臭的。”
“你到是懂得不少,小小年纪的,不过你不懂的世故还有很多,今天我宁姨就教你,三天后不开棺,你看看会怎么样?”
“对不起,开不了。”
我起身就走了,这宁小红有病。
然而,我没有料到,会发生那样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