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担心,虽然有钱蒙的签字,如果家属找到也是十分的麻烦。
现在不是几百年前了,有一些老行的行规是要废除了,不能再用了,也许这行牢是最后一回了。
我和刘婉说了我的担心,她说,她也有些担心。
如果真闹起来,警察插手了,也是很麻烦的。
就老行里面的不少事情,也是民不举官不纠的事情,如果真的举了,也会很麻烦,尽管钱蒙在自愿书上签字了,家属要是不同意,出事了,最后闹起来,老行就会惹上麻烦,我是行首,首当其冲的。
晚上我去了马老太爷哪儿,我和他喝酒聊天。
聊天了巫的事情,我沉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马老太爷马上就分开了话头,不再说巫的事情。
我提到老行的一个规矩,我的意思是,有一些规矩就废除了,不能再用,那是违法的。
马老太爷竟然说不行,老行千百年来形成的规矩,那是老祖宗的道理,是经过千百年来实践出来的,必然是对的,只是要变通一下,不能废除,不能改变,有一些是可以的。
没有想到,马老太爷竟然不同意,他是一个开明的人,也许马老太爷说得对,千百年来,老祖留下来的,经过了实践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的。
这也许就是老行一直存在的原因,老行在北方存在,就是代表着北商。
我还是找到了钱蒙的家人,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儿子。
我把事情说了,也让他看了自愿书的复印件。
她妻子沉默了半天才说。
“既然是规矩就遵守吧。”
到是通情达理,但是我很清楚,一旦出事的时候,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我找了钱蒙的父母,聊起这件事,他的父亲说,干什么都是有规矩的,自己认了,也算是一个男人,这事他自己来决定。
我虽然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担心。
以后这种方式,也不能再用了,后患无穷。
第三天,打开门,钱蒙站着,吓了我一跳。
“你没事吧?”
钱蒙瞪着的眼睛,我就知道出事了,他一下推开我,疯了一样的,大笑起,大叫着,往外跑。
我闭上了眼睛。
各行的人都沉默,我也看出来他们的害怕来。
这些行,是没有见过进行牢的,我也没有见过,只是在记事中看到的。
我让人找钱蒙,这小子是在街上乱跑,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带着人把这小了抓住了,疯子让我们七八个人都累得喘粗气。
送到了医院,希望他过一段时间没有事情。
我也通知了他的妻子。
这根雕行关门,也许钱蒙还能回来,也许永远的也回不来了。
这门到底还能不能开,都难料了。
但是,要等着钱蒙回来,再确定。
刘大地主找我,我过去,他让我把门反锁上。
我坐下,刘大地主说。
“你和小婉的婚事就得等三年了,没办法。”
“这个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讲,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只有我和小婉的母亲知道。”
刘婉的母亲死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什么事?刘婉都不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