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坪领着两位医生来到村花床前,廖英正趴在床边哭得昏天黑地,见医生来了,得知女儿有救了,急忙停止了哭声,站在一边看医生如何救治村花,看看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帮忙做一些。
施蛇医查看了一下村花的症状,转头对村医说:“我是外地人,初来乍到,有许多蛇类不熟悉,看不出村花是被哪种毒蛇咬伤的,无法对症下药。你是本地人,从医多年,你来看看,应该能分辨出村花是被哪种蛇咬的。”
村医近前看了看村花,转身问杨坪是否看到是何种蛇咬伤了村花。
杨坪摇了摇头说自己当时忙于劳动,村花跑到离自己较远的地方玩,被蛇咬伤后大哭的时候,自己才跑过去,那蛇早跑了,不知道是什么蛇。
村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施蛇医说自己是赤脚医生,是刹刀木匠,远远不如施医生专业,自己看不出是何种蛇咬了村花。
施蛇医听说后,看了看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村花,见正常的冲洗伤口,扩创排毒等急救方法此时已经无效,便要廖英舀来半碗凉白开水,施蛇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小粒白色药丸,溶入水,要杨坪将村花竖立起来,撬开村花紧闭的嘴,见村花已经没了气息,无法吞咽。施蛇医上前将村花摆平,给村花做心肺复苏按压,并且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银针,扎向村花的穴位,使药液能够进入村花的消化道,再运气驱血,让药液进入村花的人体组织,阻止蛇毒的进一步对村花的伤害,然后用银针刺入村花八风、八邪穴,摇大针孔,令流出毒血,以利消肿止痛。
忙完这一切,施蛇医用手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杨坪说:“这些措施只能暂时稳住村花体内的蛇毒,要想完全解除村花体内的蛇毒,必须知道村花是被哪种毒蛇咬伤的,才能对症下药,请你赶紧带我去村花被蛇咬的地方看一看。”
杨坪带着施蛇医朝田里走去,一路上杨坪不解地问施蛇医:“施蛇医,现在带您去,蛇早就跑了,带您去那里有用吗?”
施蛇医笑了笑说:“蛇类如同人类,每一条蛇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就像人住在村子里一样,四处流浪的蛇比较少见,毒素这把双刃剑一方面为有毒动物的生存提供了威力巨大的武器装备,但又对产毒动物安全管理这些“化学武器”提出了极高要求,毒蛇每咬一次人都要付出很大的毒素,很可能导致自身生理功能的严重受损。就像蜜蜂一样,有些蜜蜂蛰了人以后,付出的毒素能量太多,蜜蜂就会活不长久。流浪的蛇要保存体能便于游走,看见人早就远远地溜走了,一般不会咬人,除非遇到人的攻击,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咬人的蛇一般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地头蛇。”
到了村花被蛇咬伤的地方,施蛇医要杨坪躲得远远的,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碧绿色的玉笛吹起来,玉笛发出清泠的“吁吁”、“嘶嘶”、“咝咝”声,很快方圆一里地的蛇类闻声纷纷从土里、石头缝里、水边、草丛里、树林里钻出来,成群结队地朝施蛇医奔涌而来,施蛇医看了看来到面前的各种蛇,都不是自己要找的那条蛇,挥一挥玉笛将面前的蛇类赶走。
施蛇医继续吹响玉笛,召唤蛇类,过了一会儿,一条两尺多长,三角头,粗身躯,小短尾,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的黑花毒蛇懒洋洋地朝施蛇医爬过来。
黑花毒蛇看清吹玉笛的是一个人,立刻昂起三角脑袋,目露凶光,嘴里发出恐怖的“咝咝”声。施蛇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粉,顺风朝毒蛇撒去,黑花毒蛇慢慢地垂下了脑袋,浑身变得软绵绵的,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