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力离开后，平头青年分别给了张雨莉和王小璐每人一个黑色塑料袋，交代她们每人拿五十张光盘装进去，然后再放进事先准备好的YOYo旋转电子背包。带她们走进仓库后，他嘱咐她们，每次交货的时候，包不能完全打开，抽光盘的速度要快，表情应当放松，不能东张西望，表现出很紧张的模样，这样最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运气不好，还可能会招来警察。

张雨莉忍不住问：“就算我们每个人一天卖50张蓝光光盘，这仓库里的存货至少也有上万张吧，什么时候才能卖完？”

平头青年斜了张雨莉一眼，得意洋洋地说：“你傻呀！只有像你们这种刚来的新人才会走街串巷一张一张地卖好不好，我们其他人都有专门的对接人，一次几百张不成问题。”

张雨莉思考了一下，没有理会王小璐不爽的眼神，换上讨好的笑容，凑近平头青年，问：“大哥，您这么有能力，能不能也介绍两个有来头的客户给我们俩？我们都是学生，假期总共就两个月，一张一张地得卖到什么时候？您就当做做好事，帮帮我们？”

大概是被这一句“大哥”叫得开心了，平头青年摆摆手，说：“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客户源都是周力分配的，你们慢慢干，干得好了自然会分配给你们的。还有啊，看你们年纪小，又叫我一声大哥，我才提醒你们的，千万不要招惹周力，那家伙狠起来……”他突然压低声音，“真的敢要人命的！总之，进了我们这个地方，就别想着出去了。”

平头青年带着她们来到一个全是用复合板搭成的简易房屋的地方，交代她们，不管卖出多少，晚上十点之前都得回仓库交钱，有人专门清账。“对了，我叫齐龙，你俩以后就叫我齐哥吧。”

待齐龙走远后，王小璐转身对着张雨莉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行啊张雨莉，真没想到，你那么上道，大哥大哥叫得那么顺口，都不觉得反胃吗？”

张雨莉没理她，径直向前走去。王小璐恼了：“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梦琪？周力那个混蛋拿着她的照片威胁我们的时候，你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