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路口冲来了禁车,禁灯闪闪,禁笛声不停,十辆,二十辆,还在增加,四面堵住破坏城市建筑的疯子老头。
“总部,总部,我们到达了犀牛街中心广场。广场上犀牛雕塑被疯老头破坏了,整个犀牛街断电,电线杆被他扯倒。”
手拿步话器的兽妖六扇门行动队长——一头花豹,向总部汇报。
“毁成什么样子?”
“已全部坍塌。”
“立即阻止!”
寿山长老盯了盯禁车,什么大乌龟?眼睛一横排在头顶上,闪红光看着他,朝他长叫不息。
没见过这种乌龟的寿山吞下一口酒要去看看。
他提着战锤朝禁车走去。
“总部,疯老头向我们走来,看样子要来砸禁车!”
“阻止,不听阻止开枪击毙!”
“yes sir!”
话筒对寿山喊话:“对面之人快放下你的战锤,快放下你的战锤!原地止步,原地止步!”
寿山问自己,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好像是叫我放下战锤,原地不动?
不行,再喝两口酒,清醒清醒。
吨吨吨吨。
摇摇酒葫芦,酒又要完了。
轰!轰!
寿山脚步一步踏陷一个坑,向禁车走去。这次愈近就真切听到话筒向他喊的话:“对面人这是第三次向你警告!快放下你的战锤,原地止步!”
这酒没茅台好喝,不过也还凑合,出门在外就是人在江湖少些讲究。不过这几口喝完了还得再去酒铺子,要驴头怪拿出它最好的酒。
酒坊酒铺子都有窖藏的老酒,不拿出老酒,老头子还得砸它的酒缸……不过白白淌到地上也是可惜了。只要肯给他葫芦灌满老酒,就不砸酒缸。
那么,加一砣肉。
有酒有肉才是神仙的日子,谁叫我是神仙呢。
三次警告完后。
寿山没有原地止步,反而是一步一坑到了禁车前。他是好奇,没见过这种闪亮红排眼睛的大乌龟,伸手去摸摸。
枪响了。
砰砰!
两抢打在寿山肚子上,低头一看,叮,叮,落下两颗弹头。寿山又不高兴了,这是在用弹弓戏弄他。一只手把禁车一提,一辆禁车空中翻了个滚,砸在地上四轱辘朝天,还从车里甩出了一个禁察司机。
砰砰砰!
一连开来三枪,跟刚才一样,弹头从老头子身上跳到地上。
又有一辆禁车翻着斤斗砸在地上。
“总部,总部,情况不妙了!”
“说,什么情况。”
“疯老头砸了两辆禁车!”
“开枪!还不开枪干嘛。”
“不能再开枪了,开枪没用。”
禁察见到疯老头提起禁车向他们砸来,抱头鼠窜,逃离现场。不逃离能怎样,枪打不了他就是魔。这个世界,魔虽然稀之又少,一旦出现,万能不敌,万怒不平,万死不求的存在。
来了一头战力横豪的猛犸象。
“谁在我兽妖国的大街撒野?知不知道这里有亿万年前灭绝了的物种?知不知道猛犸象的战力不是你的法器能够战胜。”
战力不够,法器来凑。”寿山长老理直气壮道:“我知道你是亿万年前的绝种兽,有非凡战力。可是,我徒儿无缘无故被你兽妖国掳为炉鼎,这与天道人间正道都是违背的。解甲归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你们兽妖违背天道人间正道,就已失去了心念的战力,你们怎么进修成人。不妨就拿你弯弯象牙来与我的战锤碰碰。”
“恒古大地,我们史前兽一路走来,经历多少次天杀,难以计数。陨石击打,小行星轰炸,冰河期速冻,飞碟坠毁核污染,亿万年来都没让我们史前兽绝迹。你个怪模样老头,自不量力口出狂言,真是活该来送死。”
寿山长老呲一声,很瞧不起远古兽。简单成语也不会,最后一句分明是自取灭亡。
猛犸象轰然步伐震动地心,震动山岳,震动空气,向寿山踏来,以为这威势让一般凡人胆气消亡。
寿山长老哈哈笑道:“仙人和凡人本身就是天与地的品级,我看你那象牙,再锋利,也不过是导弹的旁边放着一根打狗棒,军火库里放着一把锄头。”
气死猛犸象了。不论是在第四纪冰川后期,还是在当今贝母星球的科枝年代,这三十吨重的庞然大物,仍然是武神一般的存在。寿山长老脚踏深坑,它猛犸象更是脚踏深坑!竞把它说成是打狗棒和锄头。
轰!
猛犸象朝寿山喷出滚烫的气流,看似无火,却炙热高温,令空气扭曲出一幕光波来把寿山罩住。寿山冷哼,一脸的鳄鱼狠劲咬牙一呲,喷出一道乌黑的流光撞向猛犸象的结界,将其洞穿。
那弯弓象牙是要比寿山的战锤更有暴力。历经冰川期的冻法冷凝,再走过白恶纪。三叠纪、侏?纪,猛犸象在地球已经灭绝,能在贝母星球上行走,是旷世的奇迹。
在肉体凡胎的比较中是奇迹,但在仙人老头的眼里,那暴力的象牙也就是一根骨头,跟打狗棍和锄头没有多大区别。
一个回合,猛犸象就被一锤砸到十里外,暴戾气焰惊恐得不可一世。
砸了猛犸象,企图围上来的霸王龙,剑齿虎,拟狮不敢行动。
寿山摇摇葫芦,只剩一口,没了?打酒去。
哀伤中的驴老板做出符合心情的正确姿态:捶胸顿足。
泣泪长流,向同情他的兽妖观众控诉疯魔老头的罪行:看到了吧,这一缸酒五百斤,这一缸酒七百斤,这一缸酒六百斤,全叫那该死的魔头给砸了。
“你这算什么呀,犀牛街中心广场的犀牛雕像都叫他给砸了,中心商业街的电线杆全被折断,拉倒。来的十几辆禁车,也被他给翻了。车提在他手上,像石头一样扔出去,全叫他给砸了。开枪对他没用,禁察跑光了。”
来人从事发地回来,因为看到酒疯子又要回酒铺子,跑回来放信:别惹他,他要什么给他,别让他把我们这条街给砸了。
“来了来了,他又回来了!”
围在酒铺前的吃瓜兽妖一股风跑散,躲在各处只露出眼,看向酒铺子。
驴老板啊了一声,面向再次出现的寿山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死鱼眼朝天一白,昏了过去。
老东西一口酒喷醒驴老板,他一个翻身跪在酒疯子前连连磕头:“酒疯子大爷,您就饶了一个小本生意的兽妖驴吧。您要酒喝,尽情喝,酒葫芦装满,求您去找给您怒火的债主以绝望,别砸我酒缸,别把绝望给我,我们无冤无仇啊。”
寿山把葫芦塞给驴老板,令他装窖藏的老酒,还要给他一砣肉,就不砸他酒缸。
“兽妖国,快把我徒儿放出来!”
回到大街的寿山继续喊叫。
一路砸到了国王府。一边砸,一边举葫芦喝酒,啃肉。
王府卫兵如临大敌在宫门前列阵,里外三层摆出阵法。却就只见一个糟老头子在发酒疯,战锤乱砸后,不忘往肚里倒酒,嚷嚷着放出他的徒儿。
国王急问他徒儿是谁,没有谁答得出。
媞哚出现。
朝寿山长老喊话:“酒疯子,你徒儿是不是玄武?”
寿山长老停下野蛮战锤,答:“正是,还不快快放他出来,少了一根毛,定要拆掉你十条街。”
一眼望去,酒疯子一路砸来,多少门庭东倒西歪破败不堪,好些摊位摧毁一地,兽妖小贩们哭嚎一片。
媞哚见如此势态,已有几分把握断定此怪是玄武师父,下凡要人来了。
但玄武被媞玛救走后,又被王炸,不知炸到了哪里是死是活,如不给个结果给个交待,这酒疯子怕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