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大约是因为自知今日已经难逃一劫,沈念反倒是不惧了,垂眸轻嘲的落在掐住自己的手臂上,她冷笑,“说不过女人便动手吗?”
“啧,原来殿下对付女人的手段除了强掳便是动手,呵,还果真是预料之中的令人不耻。”
“你!”脖颈上的力道倏然加重,他屈下身子对上那双愤恨的杏眸,咬牙冷叱一声,“我再问你一遍,今日,你是愿,还是不愿!”
“不愿!”
话音未落,沈念已厉声回应道,“殿下若的确是想做那小人行径,那做便是!左右民女愿与不愿于殿下又不重要,如此又惺惺作态的做什么了!”
“混账!”怒斥声起,沈念被狠狠掼在地上。
暮如归揉着太阳穴,看着地上的女人,闭眸连续深吸了几口粗气,方强捺住欲要杀人的念头。
再次睁眸时,眼中情绪已然沉寂。
“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男人不屑冷笑一声,“你当本世子是什么人,敢跟本世子玩激将法那一套?”
“本世子想要什么,又何需过问你的意见,既是喜欢,拿来便是。”
说罢,男人几步向前,不由分说的就要将人强行横抱而起。
“滚开!别碰我!‘’
沈念尖叫一声,拼了命的拍打挣扎。
发现挣扎无用,又顺手拔下头上的发簪,迅速抵在男人的脖颈上!
“放开我!”她威胁道。
“呼呼……”沈念大口喘息,抵住暮如归的手在急剧颤抖。
“你敢动手吗?”
手上的动作一顿,垂首见发簪划破皮肤溢出血迹,暮如归嘲讽一笑,“你若有胆子就扎下去,看看是我先亡,还是你们沈家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念愣住。
是的,她可以不怕死,但她不能拉整个沈家陪葬。
她斗不过的。
她终于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点。
看着男人胜券在握的眉眼,她颓然放下手上的簪子。
无力闭眸敛下眸中情绪,她似是认了命,任由男人将自己抱上床榻,置于柔软的衾被当中。
见状男人满意一笑,以为她终于服软,撒了手正欲解开她的衣衫,榻上的女子却趁他不备突然坐起身,将簪子抵在自己纤白细长的脖颈上!
“你干什么!”暮如归又惊又怒,“你疯了吗?”
“放下!”
“既然殿下拿我的家人作伐,我杀不了您,难不成还能管得了我的死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