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鸣挥手道:“领我过去瞧瞧,合适的话就跟他拼个桌得了。”
刚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郭威已经把门拉开了,拱手道:“丘大哥,小弟有礼了。”说着把几人让进了包厢中。
刚一落座,丘鸣就反客为主,加了一大堆菜,对郭威说道:“郭兄弟,平常难得跟你会面,今天咱们来个不醉无归,愚兄我做东!”
郭威急忙推脱道:“这怎么使得,是小弟我先来的,应该我请兄长才是。”
丘鸣豪迈地一挥手道:“兄弟千万不要客气,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这当哥哥的请弟弟吃顿酒,天经天义。”
郭威这才讪讪地受了,其实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请客,丘鸣一下子带过来七八个人,他的零花钱又不多,真要放开吃这么一顿,荷包就得空掉一大半。
酒过三巡,气氛已经融洽了很多,丘鸣这才打开了话匣子,问道:“郭兄弟,我看你今天似乎兴致不怎么高,连下人都不带一个就跑来喝闷酒,怎么,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吗?不妨说来听听,没准愚兄还能帮上点小忙呢。”
郭威吱吱唔唔地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出来污了哥哥的耳。”
丘鸣故作不悦地把酒杯重重一放,道:“你这就是在跟我见外了,我拿你当亲兄弟,你倒好,聊个天都要吞吞吐吐。来,说说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招惹我丘某人的兄弟,就算是我摆平不了,还有我家祖父大人呢!”
郭威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感动得几乎眼圈一红,于是就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净。当中自然隐去了自己下药害人一事,只说是古剑攀上了骆副堂主的高枝就立马翻脸不认人,自己气不过跟他理论反被威胁如何如何。
丘鸣把桌子重重地一拍,怒道:“简直是反了天了,世间竟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下次被我撞见了,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给兄弟你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这话听得随从们都有点脸红,以入门试上的比武来看,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不过郭威当日并没有去观战,不知底细,顿时把丘鸣好一阵吹捧。
二人边喝边聊,一个缺心眼子,一个有心笼络,聊到最后只差没有当场拜把子了。
打发一个随从把烂醉如泥的郭威送走后,丘鸣的眼神立刻清明起来,轻轻敲着桌沿,皱眉道:“当初祖父安排我来收拾这姓古的小子,怎奈我因为入门之际杂事太多,一时之间也没有特别上心。没想到这一个月还不到,他就已经跟骆元朗搭上了线,如果郭威说的没错的话,只怕武功都有所精进,搞不好将来就会尾大不掉,这是本公子失策了。”
丘鸣含笑赞许道:“胡兄果然才思敏捷,且说来听听。”很是给了自己的头号谋士几分面子。
胡姓谋士屈指数道:“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即使死了也根本无人过问,那骆元朗也不会为一个死掉的棋子大动干戈,因此我们可以干脆派人下毒或者暗杀,完事了毁尸灭迹一了百了,此为上策。又或者可以先调查他的弱点,派人不断威逼挑衅,直到将其逼上武斗台,装作一时失手杀了他,任谁也挑不出理来,此为中策。再不行就干脆请出一位内门高手,随便找点借口当众毙了他,虽然难免招来一些非议,但是凭借堂主大人的威名想必都是可以压下去的,此为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