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
陈玉梅笑容满面,关切道:
“还没吃饭吧?饭菜都还在热着呢,先吃饭。”
“好。”
赵东流点点头,和母亲一块去灶台端上饭菜,回转棚屋。
等他端着菜碗、碟子回到棚屋后,才发现几乎堆满了半间屋子的菜蔬、腊肉、米粮等物,不禁惊讶道: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都是附近的邻居送的。”
陈玉梅将菜碗放下,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
“东流,你要是觉得不妥,那咱们就把东西退回去吧。”
她是妇道人家,素来没多少主见,往日都是听丈夫的。
如今丈夫不幸遇难,十五岁的赵东流又极有出息,已经能当家做主了。
“邻居送的……”
赵东流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不禁笑道:
“既然是邻居们的一片心意,退回去就不必了,免得让他们还提心吊胆的。”
他说着,沉吟了一下,又叮嘱道:
“娘,往后他们若还想送什么东西,只是不是太贵重的,您安心收着就是。”
“平日生活上有什么难处,他们若是主动来帮衬的,也不必拒绝,可若是提出什么条件,您就推诿到我身上,别贸然答应就行。”
“行。”
陈玉梅点点头,应声道:
“娘知道了,吃饭吧。”
…………
棚户区中。
赵东流吃完了饭,洗刷了碗筷之后,陪着弟弟赵成虎玩了一会,便出面召集了众多新弟子。
得知他要抽空指导,众多新弟子自然大喜过望,很快就汇聚一处,跟着赵东流去了附近的一片林中空地上练武。
一连演练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兴尽折返。
等返回了棚户区之后,附近邻居对赵东流一家的态度,更为热络和巴结了。
休沐日一晃而过,赵东流在家中简陋的木板床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的天刚亮,便和众多弟子一道返回了山门。
苍梧院,膳堂中。
“你就是赵东流吧?”
负责膳堂的一位苍梧院执事,露出一丝笑容:
“讲武堂的罗堂主,已经给院主发下法谕了。”
“自今日之后,膳堂的滋补药膳对你便不再限量,你想吃多少都行,但不能浪费、也不能带出去。”
“是,多谢执事大人。”
赵东流也露出笑容。
两人的一番对话,被一旁排队领取药膳的苍梧院弟子听得,惊的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
一位面容稚嫩的青衣少女,面色变了变,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道:
“敢问执事,罗堂主怎会下发如此法谕?这不是违反门规吗?”
有人带头之后,许多苍梧院弟子,便也是情绪上头,忍不住纷纷开口附和:
“对啊,大家都只能领取一碗药膳,凭什么他不限量啊?”
“这不是那‘小饕餮’吗?难道就因为他特别能吃,所以才有了这种特权?这太扯了吧?”
“这个‘小饕餮’是什么来头,难道是讲武堂罗堂主的亲戚、后人?”
“就算是罗堂主的亲眷、后人,也太过分了吧!这岂不是中饱私囊,侵吞宗门资产吗?”
“不错!这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膳堂之中喧哗吵闹,群情激奋!
赵东流的特殊待遇,直接引起了众多苍梧院弟子的大不满,让他们感到心里极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