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让乔治如此兴奋与激动,甚至是情不自禁的战栗,只是因为“简·雷诺兹”这个名字。
就是简·雷诺兹,他昨天还看过这个名字,在艾玛中学时期的一本日记里,她记录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里面就有关于简·雷诺兹的一段描述。
有了这个名字之后,原本很多碎片化的东西,就能一一串联起来了,虽然中间还有很多空白,但是,它们已经有了基本脉络,剩下的只是去完善它而已。
侦探社会议室内,当乔治低头研究卷宗时,大家正抽着烟、喝着咖啡吹牛聊天,都在利用这段饭后的短暂休闲时刻放松心情,气氛轻松而热烈,道森更是拿出一副纸牌,装模做样的在为贝琪算命。
突然间,乔治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四周散坐着的人们一大跳,纷纷抬头望向乔治。
乔治深呼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让大家稍等的手势,疾步走回了社长办公室,他首先打电话给艾玛的父母家,接通电话表明身份后,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得到对方确定的答案后,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又给安娜的母亲怀特夫人,继续打电话进行求证,他精神勃勃,非常兴奋,足见他在这最难解的问题当中,已经发现了胜利的曙光。
几分钟后,乔治回到了会议室,大家看到他走进来,立即就安静了下来,乔治环视着大家,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慢慢下压说道:
“请大家原谅,我刚才有点过于激动,不过,我找到她了,我终于找到她了,这次要给泰勒和林德记功。”
“您是说这个案子有问题?凶手确实是左撇子?”马克看着乔治手里的卷宗,疑惑的问道。
乔治解释道:“不,我现在也不知道她是否是左撇子,甚至这个案子本身,我现在也没看到明显疑点,这不是关键,但是我确实找到她了,午夜幽灵,她就是这个案子死者的继女简·雷诺兹。
泰勒从警局里带回来这个案子,确实是有功的,林德么,他的左撇子理论值得商榷,但是他显然有足够的好运气。”
“先生,我不是太明白,案子本身没问题么?她不是左撇子,那您又是怎么找到她了?”
林德充满困惑的问道,虽然他被乔治表扬了,还是和四周的人们一样,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乔治。
乔治解释道:“不是我现在就发现了这份卷宗的问题,而是它让我把之前很多碎片化的证据,都一一联系了起来,它导致我重新正视,一个被忽视的细节,从而使它们能够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从哪开始说好呢?嗯,埃里克,还记得安娜的父母家么?”乔治思考了一下,看向埃里克提问道。
“记得,我和您一起去他们家的,她的父母都在伦敦博物馆上班。”埃里克回答道。
“在怀特夫妇家,客厅内的博物架上,有一副老照片,上面是少女时期的安娜,身着舞台表演装,头戴鲜花花环的5人合照,背景是1940年伦敦奥运会的主体育馆。”乔治看向大家继续说道。
“怀特夫人说,这是一张彩排后的纪念照,安娜是曾经参加伦敦奥运会开幕式表演的少女团体舞成员,那张照片上的其他几个女孩,也都是其中的成员;
安娜当时是15岁的青春少女,而在7位受害者中,除了第2位死者,其它人都和安娜年龄相近,当时看到照片上的5位少女们,我就不禁有一个猜想,其它几位受害者,是否也参加了这次奥运会开幕式表演,这是否就是她们之间的关联?”
“于是,我安排埃里克去市政府调查,埃里克?”乔治看向埃里克。
“嗯,第二天的上午,我就按照老板的吩咐去档案馆查过,我查到了所有参加少女舞的成员名单,正式表演者是60人,后备人员5人,一共是65人,不过,这份名单中,只有安娜一名受害者的名字。”
埃里克继续向大家解释道,因为当时的调查是他做的,然后直接向乔治汇报,其它人并不了解这个情况。
乔治看着大家继续说道:“现在看来,我当时的这种直觉其实是正确的,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近凶手,但是,因为这份名单上,只有安娜小姐一个人的名字,找不到和其它受害者的关联,这条线索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错误。”
“昨天晚上,我从艾玛小姐的日记里,看到了简·雷诺兹的名字,在她中学时期的其中一本日记里,艾玛记录了一件事情,它发生于17年前,就是关于简·雷诺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