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课很快结束了,正当我们下课吹嘘这自己作业的完成的时候,一个突然的消息将我们的兴趣提了起来。
“沃kao!!!”首先是金从走廊里大叫,隐隐带来好事的兆头,两只滴溜溜的眼睛里散发着莫名的意味,嘴巴一咧,颇有些考拉的搞笑意味。
“等会要去看什么戏曲,下午两节课被冲掉喽。”咪咪辉也就是辉这时候替金宣布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什嘛!”潘大叫道,声音中夹杂着兴奋的含义。
班级里一下子炸了锅,犹如鞭炮掉进蚂蚁窝,这小小逼仄的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为之动容。
“好耶!”墨和潘在谈话,黄和我在开心的交流,
“下节英语课被冲掉喽!还有节体育课啧啧啧可惜了。”我正为英语课的逝去庆幸而与体育的失之交臂感到遗憾的时候,讲台被敲响了。
辰站在讲台前,手上拿着他那手机低头查找这消息,辰总是喜欢低头看他的淡银色包裹着的方形盒子,里面好似隐藏着无限的至理,配合辰天生的理工男气息,夹带着成熟的意味,有些莫名的澄静。
当然,尽管知晓我们已然得知了消息,也是要走一遍形式,顺便说一下行程。激动让人雀跃而不安分,底下的动静自然难以抑制,我却有意的朝辰看去,被其总是散发的智慧意味所吸引,好似在他的肌肉深处折射出放松,兴奋与警觉的光芒。
“额,那个我们要从王弄的口出去坐车,坐半个小时的车到…”
这样突然性的且要出校门的活动在我的初中生涯中寥寥无几,但从另一方面,我们也是幸运的在疫情的夹缝中吃到了这块蛋糕。
口罩被要求带上,因为在封闭的环境下,无时无刻不得提防那无孔不入的病毒。不过这些对于激动的我们来说都不是问题,毕竟,巨大的幸福与激动终会盖过原本的无奈与妥协的心酸,但是我那时也从未想过,在巨大的喜悦后潮水般带来的空虚与无助令我感到恐惧,因此人似乎是需要拥有一种“维持”的力量的,就好比在现在的光中精准的抓住了来自未来的那一束并保存起来,不过我抓到的好像是名为“过去”的光。
“好,我们现在出发,争取早去早回。”辰话到此处,放下了手机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