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船见对方竟如此凶恶,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惧,不长的生命中最恐怖的事就是在深海中与鲨鱼搏斗,相比之下眼前的一幕好似小儿过家。
不及细想,不怕归不怕,还是要应对的。
“你的行为真过分,那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说完,王船腿一抬,直接将小腿中那把军用战术匕首抽了出来。
寒光闪闪的刀刃,近三十公分的刀身,刀背上凶狠异常的锯齿,致命的血槽,无一不冲击着几个小混混那可怜且短视的眼睛。
“你…你是干什么的?你…你要干什么?”这时小鹰才开始真正审视起王船的造型来,年轻不知道怕,人都没仔细看就敢拦人家惹事,还好这是和平年代。
小鹰看到的是一身铜浇铁铸的肌肉浑身伤痕,左手拎着一堆黑色犹如防弹衣般的衣服破烂不堪,右手反握着一把凶狠狰狞的战术匕首,双眼独狼般盯着自己,摆出一副进攻姿势。
小鹰发现浑身都有些不听使唤,心脏剧烈跳动全身都在抖,说也说不利索。
“问我?我干什么的关你屁事,我倒要问问你们想干什么?”
此刻王船强硬的语气听在小鹰耳中不再那么刺耳,反而感觉对方就应该如此。
“大…大…大,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鹰直接怂了,因为他感到对方那把大刀真的能够杀了自己,一刀就能将自己捅个对穿。
“我和你说啊!你们几个惹事我不管,但千万别惹我,滚!”王船回家心切哪有时间和这几个人纠缠,眼看对方认怂教训一句后恶狠狠的吼了声。
“好好好!这就走。”一伙人如释重负,见对方不追究立刻猫腰跑了,连头都没敢回,这就是典型欺软怕硬。
王船收起不由感叹,难怪这种人这么多,原来装凶狠时确实有人害怕,可惜越是装凶狠的人害怕起来越像孙子。按王船理解,正真的狠人平时很随和也不惹事,真狠起来时就算对方再出名再厉害也敢顶硬干。
走在路上突然想起避水珠,一阵蛋疼,这东西被自己吃掉了,要如何向穆老爷子交代呢?
正愁眉苦脸想着,突然灵机一动,一股坏笑浮现在王船脸上。左右贼头贼脑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走进路边草丛。
不久,王船捂着鼻子正用草棍在草丛中拨弄着……,这要是让人看到一定得恶心死,正是刚才拉的大号。
一边拨弄一边坏笑,虽说饿的要死但也好长时间没有方便,憋的货真不少,不久,王船将一颗白色珠子拨弄出来。
避水珠找到了,呲着小白牙嘿嘿偷笑,一遍遍用草叶将避水珠擦干净,然后弄到海中清洗一番,过程脸上一直保持着贼笑。
一个多小时,王船终于走到渔村村口,脚底板磨的很厉害,已麻木的神经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唉!终于到了,好不容易啊!看着熟悉的大铁门王船有种想哭的冲动。
“穆爷!我回来了!”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走进院中,王船迫不及待大喊起来。
不一会,穆老爷子从屋中走出,看着满是伤痕的王船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心疼。
“哈哈!你看这是什么?”王船看到穆老爷子立刻从重力泳服中翻出铜片直接举到对方面前献宝。
看着斑驳古旧的铜片,穆老爷子第一次心情起伏颇为激动的拍了一下王船厚实的肩膀,根本没顾那个铜片。
“真是个好小伙子!确实不一般!”穆老爷子少有激动的夸赞了一句,说完后才渐渐收敛起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