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四月突然想起被自己抛弃的某人,还好没带他来,要不然就要和自己死在这里了。
“死羊,陆大爷又来了。”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山坡下响起:“你又吐我口水,晚上就把你做成烤全羊。“
四月回头朝山包下张望。自己出现幻听了?
山包下陆舟举着青砖威胁存粮对他尊敬点。死羊回应他的就是一大口口水。
陆舟回首露出两排大白牙道:“四月,你好吗?又见面了。”
小山包上
云柳屁股底下像是有钉子扭过来扭过去偷偷打量着四周,凤舞抱着蛋偷偷打看四月。两人就像在做贼。陆舟围着中间那金色圆柱转过不停。
陆舟就像个好奇宝宝问过不停:“我说四月这是什么。你怎么不在下面。这就是你信的神么,很奇怪怎么长这样”
四月松开的手又握紧了,脸上面具变幻成黑色红玟无目面具恶声恶气道:“那是梵加,通过它可以金母沟通,娘娘是个好神不准对娘娘不敬。”
“好神,她叫什么,住哪里。我咋没听说过。”
四月想揍他,算了就他那身板一拳就得倒地上。
“娘娘的神号是元始之灵创生之主大罗金母,信众称之为金母娘娘。居于大荒。别问我大荒是哪。我,不,知,道。”
最后几个字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陆舟看都没看一屁股坐在离四月不远的一块石头上。
“嗷。”
捂着屁股陆舟一下跳得老高,在三人吃惊眼神中蹦过不停活像一只被人踢了屁股的猴子。陆舟只觉屁股上传来传心的疼,蹦了几下伤腿也开始疼了起来。只得打着单腿在那跳着。
这是什么事啊。只是想坐下都受重创,艰难伸手一摸,霉神附体流血了,陆舟欲哭无泪。
四月看向石头这才发现自己放在上面的一颗法钉见了。
忍着疼在云柳同情眼光中将屁股上的钉子拨了出来,还好入肉不深伤势不大。陆舟气愤举着法钉看向四月。
叉腰四月恶狠狠说道:“能怪我?你自己不看清楚怪得了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啰。”
“你,你。”陆舟又被四月堵着说不出话来,确实好像怪不了别人,遇到这女人就没好事,自己干嘛凑上来。
气愤中一把将法钉朝远处丢去,看着空中远去的法钉忧伤想到难道自己好运远去,从此霉运缠身?
算了想那么多了做啥,爱咋咋吧,再三确定石头没东西这才坐了下去,只敢坐半边另一边还疼着那。
而四月皱着眉头思考着是不是一巴掌拍死坐下的陆某人。
“四月啊!你不够朋友,在永安城就把我给丢下了,真是太伤我的心了。”陆舟还在不知死活抱怨着。
一听这话四月心底火气瞬间上来。
“你来这里做啥子,找死么?”四月毫不客气指着某人骂道:“你啥身手心里没点数么,就在今早主祭级的巫公都死了两个,你还带了两个陪葬的,让他俩给你挖坑好埋你么?”
风吹过却吹不灭四月心中火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想出了心中这口气。陆舟笑呵呵不时点头同意四月说得极对。
云柳看得一楞一楞的,凤舞抱紧怀中蛋听得两眼放光,她也想这样骂少爷可不敢。
等四月骂完发泄出心中那份不安,陆舟这才慢条斯理说:“四月啊!我跟你说,不要把我看扁了,我可是有绝活在身的。一旦拿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拿出来让我瞧瞧怎样吓死人。”
四月瞪着眼,眼光似将某人捅上一百回,对于陆舟这个相处了一天的人,她还是很有好感,和他在一起很轻松。
“绝活当然要在保命的时候用,威力太大我控制不住。”陆舟推脱。那心虚的样子一看就是假话。
“呵呵,四月里面邪崇是什么?”
唬不住那就转移话题,好让这女子不要抓着一点不放。陆舟是这样想的。
“它没有露面,我估算它最少也是人魔级,我们这些人根本拿它没有办法。”
神,天,地,妖,鬼,人,魔,幽这就是人类对邪崇的分级。神,天,地,妖只是传闻中的邪崇,而鬼级妖魔在几百年前出现过一次将一小国化为鬼域无人生还。
“少爷,赶紧走。”凤舞将蛋放在地跳了起来,她可坐不下去了听着就害怕:“我们可打不过。”
害怕了的凤舞就要拉云柳起来。云柳脸挂不住了,一个闪身到陆舟身后。
“我是少爷,做什么我做主,你得听我的。”
凤舞气得直跺脚:“少爷。夫人说过遇到大事你得听我的。”
两人围着陆舟转了起来。
陆舟没空理这小两口,人魔听着挺厉害啊!村里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外面情况毫不关心,他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
“人魔有什么特别的么?”
四月知道他刚上岸对大陆上的事几乎一无所知耐心说:“人魔很难杀就算头首分离也能聚合,就算你将他烧成飞灰,他也能复活,能将生灵转化为魔物。有着极高的智慧。力量极强,要对付他们只有日祭来才有绝对胜算。”
神婆巫公同妖魔有相似之处,神祭,天祭,地祭,日祭,月祭,星祭,大祭师,主祭,祭师,命师。
陆舟凝重的脸放松了下来,嗯,啥人魔,陆某人等下就揍得他妈都不认得他。
看看身旁青砖,脑袋有点疼,不过为了芒种,为了让四月对他刮目相看这点疼还是值得的。陆某人就是这么好面子。一想到四月双眼冒小星星的样子,陆舟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两个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陆舟抱怨着。
风舞与云柳乖乖待在一边。
四月毫不留情打击他:“你能对付?你连我都打不过,本姑娘好歹也是大祭师,可对上城里邪崇也只是十死无生,你怎么对付,凭你身边那两块青砖,赶紧给我走,不要把命送掉。”
“你是好人,四月啊!你怎么不走那。”
四月站了起来看着小城平复心情幽幽道:“我家代代不是神婆就是巫公,没有一个人是正常寿终的,都死在诛魔路上,到我自然也要死在这条路上,这就是我的命。”
浑厚的牛角号声响起,山坡上四人却无言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