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七上八下,好似鼓点乱敲,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敢问。传世一指极妙道:
“今日之主角便是这位送子神尼!”
顿了一顿又道:
“神尼大人,说说吧!免得自取其辱!”
极妙脸色大变,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贫尼不知哪里惹来的官司,请大人明示!”
“将自己的衣物除了,便知分晓!”传世道。
“贫尼乃一化外女流,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使得?”极妙羞急。
娄县令不明何故,见钦差大人要脱那神尼的衣服,心下骇然,看向传世道:
“钦差大人!?”
“既然神尼自己不方便,那就只好用强了!”传世对县令道。
县令见钦差大人执意如此,也不好问,毕竟官大好几级呢,出了事自然是由大个儿顶着。当下示意三官差上前动手,一旁的员外急了:
“大人呀,这可使不得呀!”
官差吃过见过的多了,只听县令的,并不听员外的。两人架住极妙,另一人三下五除二便将神尼的上衣脱了,这一脱不打紧,那极妙居然是女人身,丰满之极,并无异状。
极妙也是红了脸,哭将起来,如梨花带雨一般,想要挣脱三人自己往那墙上撞,却又不能得逞。那杨员外不忍直视,只叫“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这是明目张胆的羞辱妇女呀,而且还是一个尼姑!县令见状也是慌了:
“钦差大人,这个?”
“继续!”传世面无表情的道。
县令无奈,只得挥手道:
“听钦差大人的。”
三个官差得令,更加肆无忌惮,把极妙的下身衣物一次性脱了个干净,堆在脚底。
这一下全身暴露无遗,毫无意外的是,和小红所说的一样,这个假尼姑有一具大家伙,惊得众人都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这极妙真是好身材!凸凹有致,若无那个男人的象征摆在那里的话,妥妥的就是一个世外大美人!
“该死,什么鸟?恁大!”内中一个官差低声道。
“简直不要人活了!”又一个道。
杨员外见状立时停止了“阿弥托佛”之声,呆愣片时,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变青,蓦地大叫一声,往后房奔去。不一时,后屋传来一阵阵的桌椅凳子打砸声,又一阵阵女人的惊叫哭泣声,乱成一团。
再看那极妙神尼,已然不妙!脸色苍白,无话可说,抖作一团。娄县令等人也是吃惊不小,面面相觑,那场面既尴尬,又奇妙,简直无法言说!
传世道:
“穿起衣服说话!”
极妙抖瑟着半晌几次才将衣服穿好,依旧跪于地上。传世慢条斯理的道:
“你可知大梁律对于此等罪行的处罚?”
“知,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做?”
“……”
“如实回答,饶你一个痛快!不然,三万六千刀片片凌迟,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
“出道多久?做案多少?师从何人?可有同案?一一招来!”
“小人师从花妖,出道只有一年有余,做案也只有数十起,有一师兄名妙极,如今在半夏县里。以上句句是实!”
“花妖?”传世问县令道:“娄县令可知?”
“花妖可是艳坛十三妖之一?”县令问道。
“正,正是!”
娄县令大惊:
“艳坛十三妖于四年前已全数剿灭,如何还留有余孽?”
同来的师爷道:
“其实艳坛十三妖应为十五妖,因花妖和水妖各带有一名徒弟,此二徒走失在外并未缉拿归案!就是现在化名为极妙和妙极的便是!”
“下官惭愧,因当年下官并未参与审案,对此事并不是十分清楚!”
回到县衙,娄县令着马斑和牛驼二差役会同拈花语去半夏拿人,接着会审极妙。因为琢磨炼丹秘法,可供参考的书也只有从黑衣教分坛主身上得来的一部,并不十分齐全,对极妙由男变女之术也是大为奇异,问道:
“你这妖人模样是如何练成的?”
“是,服了一种,丹药的!”
传世便让他把那丹药配方及炼制方法抄录出来,不外乎是血竭、菟丝子之类的,有几种药名字较为希罕,名曰:阴阳草、变形藤等,想必是主药,不由感慨道:
“这些妖人真个聪明绝顶,恁样的方子就算老传再活一百年也想不出来的!何况一般的郎中乎?”
将极妙押入死牢听候审决,娄县令翻出四年前的县衙抵报,艳坛十三妖果然在其中,只是简略了一些,事发之地为蚤休县!娄县令见钦差大人一露头就破了一个大案,有心巴结于他,奉承道:
“钦差大人少年英雄,闻名遐迩,下官望尘莫及!”
拈花语及二差役由半夏返回,已抓到妙极,也一并的交予娄县令审理,传世概不干预。娄县令拿出官威道: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在半夏所干何事?如实招来,若有半点不实,大棍伺候!”
那尼姑也像极妙一样,细皮嫩肉,长相俊秀,轻声慢语道:
“小尼法号妙极,自幼出家,随缘修行,师父圆寂得早,无所归依,于半夏大户人家化缘而已。方外之人并无半点违法犯科之事,不知大人唤取小尼来,所为何事?”
县令有之前传世示范,心中有底,大喝道:
“明知故问!来人,将这妖人裤儿脱了,当场查验!”
众捕快欢心鼓舞的争抢上前,无须多说,便将那妙极连上衣都脱了,以为像极妙一样有一场精彩,要看笑话的!
那妙极上身如同极妙一样,也是有乳房的,而且丰满之尤,白晰得很,让人喜欢!只是有一样不妙,那妙极下身空空如也,并无那如同极妙一样的男根,妥妥的是女人真身!那妙极窘极,无地自容,哭了起来。
众人都呆住了,县令也审不下去了,左右为难,急得不行,拿眼只是看传世。审案审成这个结果,若没个说法,他这个县令也不用干了!
传世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折,事情出乎意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于是向妙极道:
“只为事急,唐突了法师,实在是抱歉!”
转身对娄县令道:
“好生打扫出一个净室,让法师住下,优礼以待,不得丝毫有差!”
县令急得头上冒汗,连连答应着照办,只是那尼姑依然哭个不歇:
“小尼被羞辱得过了,小尼实在无心住下,情愿回庵堂里去住!”
传世安慰道: